当然,死了也得陪着。
毕竟这是圣上恩准,作为太子,自不必干涉。
只是这温家女,披头散发,满身恶臭,一边耳朵被人咬掉,因没得到医治,伤口好了又烂,半边脸都受到了牵连。
看着实在是……也不知安王能不能消受。
太子欲走,浑浑噩噩的温书妍突然清醒,挣扎着跪在他跟前。
“罪女有话说,请太子殿下恩准。”
太子停下,示意狱卒将人放开。
此女,竟能搅得傅家不得安宁,还能怂恿安王,他亦是有几分好奇的。
温书妍抬起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许是被太子厌恶的目光刺痛,忙扯着头发去遮那烂去的半张脸。
太子问:“你想说什么?”
温书妍轻咬嘴唇,说的是:“傅问舟可还活着?”
还真是痴心不改啊!
太子都笑了:“活着的,毒也解了,身体恢复的不错,兴许再有些日子,他夫人就能传来喜讯了。”
许是觉得太子随和,温书妍竟生出了几分奢念。
“我能不能见见他……我与他的事,想必太子殿下是知道的。”
太子语气玩味:“什么事呀?”
温书妍凄然苦笑:“我与傅问舟情投意合,早有婚约,若不是他受了伤执意要退婚,我们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我亦是后来才明白,他执意退婚,恰恰是情深义重,他不想拖累我,却又害了我……”
“殿下,我只求见他一面,亲口告诉他,这些年,我从未有一刻忘记过他……我所做一切,皆是因爱生怨……”
“还有那温时宁,她是灾星,她害得温家家破人亡,将来也会害死傅问舟!太子殿下,你也不想傅问舟死吧,你也不想大周国运受影响吧……”
经历过流放的太子,自认见识了太多的人性之扭曲,之阴暗,之龌龊。
但眼前这疯女人,还是令他耳目一新。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好奇了。
就好像,明知是一坨粪,却还好奇它是什么形状,有没有思想。
可太子又低估了温书妍的威力。
就在他迈步间,温书妍开始不停磕头,疯言疯语。
“太子殿下饶命,罪女愿意为奴为婢……恳请殿下罚我去恭房伺候,罪女定能伺候的殿下舒舒服服……”
太子恶寒,加快步伐。
“殿下!你不是恨安王吗?你折磨我呀,我是他的女人,你折磨我等于折磨他,你让罪女给你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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