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时敢说,又当如何?
要保安王,就不可能留他。
这是肯定的。
迁怒之下,凡涉及此事的所有人,都不可能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顾虑,都有致命的弱点……
安王保不住了,但不可能让他一个人痛。
周济民目光扫过众臣,扫过虞老,扫过傅问舟,最后落到傅晏修身上。
“你呢?你又要指认什么?”
事到如今,横竖都是死,傅晏修趴跪在地,声音颤抖道:“臣有罪,臣在安王的指使下贪了官银……”
“但那些官银,最终都落在了安王手里……不,应该说是北蛮人手里。”
“臣有证据,臣在那些银子上做了记号,圣上派人一查便知。”
但他确实也贪了不是?
周济民唇角浮起一抹阴狠。
就在这时,登闻鼓又响。
萧池状告安王绑其寡嫂和未婚妻,逼他与傅问舟为敌。
周济民一声冷笑:“按律,先笞五十,再将人带来,凡有安王罪证,要指认的,都一起带来!”
他倒要看看,他的好儿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究竟做了多少蠢事。
也要看看,有多少人打着惩奸除恶的名义,落井下石!
……
京城沸腾了。
看似无影无踪的舆论,却能在人们的背后推波助澜,制造出可怕的飓风。
安王通敌卖国的事情传开后,有无数激愤的百姓,跑到安王府门口叫骂。
泼粪,打砸的也有。
府兵不敢在这个时候伤人,只能尽力镇压。
早在傅问舟敲响登闻鼓时,温书妍就知道,安王败定了。
她心里竟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骄傲与兴奋之感。
傅问舟不愧是令她魂牵梦萦,经年不忘的男人。
即便是残了,斗安王也如斗一个小小的蛐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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