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才不会被她吓到咧,任由她轻轻的捏着自己的脖子摇晃两下,还笑眯眯地问:“好不好玩?”
“不好玩!”鹿墨儿见她不为所动,松开了手,又像软皮蛇一般倒下来。
“真不下去?饭也不吃了?”徐林帮她顺顺疯得乱糟糟的头发,见她转过身拿屁股对着自己,只好不管她了。
鹿墨儿低头走在林荫大道上,脚下不停地踢着小石头,刚才她趁寝室里的人都去吃饭时,在窗口偷偷瞧了一眼。
可恨的人,自己玩得那么高兴,都不知道上楼来看看她!还有那些女生,一个个都没见过男生的啊?盯着别人看个没完,人家又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哼,真是不像话!世风日下啊!
“小鹿!”身后传来魏扬的声音,鹿墨儿没精打采地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等他,就那么往前走着。
“小略今天来上课了!”魏扬追上来,和她并肩走着,第一件事就是报告翟社略的最新动态。
“哦。”鹿墨儿懒洋洋地回答了他一句,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怎么了?他说了,前几天打球摔到了腰,所以这几天在家休息,大家去看他的时候就陪着他玩了一下。”魏扬原封不动地把话传给鹿墨儿。
鹿墨儿听得皱起了眉,小声嘀咕着:“他不会自己来说啊?”
“什么?”魏扬没听清她的话。
“我是问,他是不是伤得很严重啊?”鹿墨儿终于还是敌不过自己的关心,担忧地问。
“听说前些天是痛得起不来,现在做了理疗后好多了,刚才打棒球时又有点不舒服,正在寝室休息呢!不过,他好像明天也要去作理疗的样子,已经请过假了。”魏扬有点事不关己,说得倒比较轻松。
鹿墨儿担忧地想了一下,抛开心里的埋怨。她解下自己的书包,拿出个洗干净的苹果来:“下午上课时你帮我带给他,叫他好好养伤,明天早上我没课,到时候我去看看他。”
“好啊,你光给他吃,不给我吃,我嫉恨这个人!哼,以后不管你们了!”魏扬像个女孩子似的叫唤起来。
鹿墨儿受不了地搓搓自己的胳膊,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偏偏她还得耐着性子安抚他:“这个本来是我自己吃的啊,他是病人嘛,我才让给他的,下次再带给你吃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你说的啊!”魏扬这才拎过装着苹果的干净塑料带,施施然地上课去了。
那天晚上鹿墨儿在自习室外又碰见魏扬和“大胖”,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说得眉飞色舞的。
他们一见她忙招呼她过去:“来来来,听听晁海的糗事,实在太好笑了!”
“晁海?”鹿墨儿记起他就是那个无缘无故说自己坏话的人,不免有点幸灾乐祸,当然要听听他的“趣事”了!
“昨天晚上啊,晁海又喝多了,听说他差点把手伸到火锅里去,成了烫猪蹄。回来以后又到每个寝室去敲门,敲了一晚上,还在楼道里大喊,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最后据说就那么倒在外面睡着了。”
魏扬绘声绘色地学着他讲话,周围站的人都被他逗笑了。
鹿墨儿听得又好笑又可怖,天啊,要是手真的伸到火锅里多可怕啊!
她实在想不通他的行为,问:“他不能喝,干嘛还要喝那么多啊?这么危险的事也不怕?”
“这你该去问他自己!”“大胖”乐呵呵的,大家似乎都习惯了听到他的这种消息,没一个人像鹿墨儿那样有点担心。
“还不止这些呢!”魏扬意犹未尽地说,“记得去年冬天,他也是喝醉了,在我们寝室门口敲门,敲得我们都睡不着觉,只好去给他开了门。君文那天回家去了,他一进来就往君文的床上一倒,怎么都不起来。我们叫他起来,他就不断的念着一句英文──waitaminute,念来念去就这么一句,估计把他所会的英文全都说出来了。”
“人家怎么可能只会那么一句英语啊?你们又在批驳人家了。”鹿墨儿听得笑了起来。
“夸张一点嘛!”“大胖”接过魏扬的话来继续讲,“后来我们要把他抬出去,他硬是拉着床的栏杆不走,我们只好让他睡在那儿了,睡到半夜,他自己也没盖被子,在那儿冻得直打哆嗦,后来冻醒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跑回自己寝室去的。”
“他怎么这么可怜?”鹿墨儿到底是比他们多了点恻隐之心,可也只能摇着头叹气。
“我记得晁海刚进大学时挺瘦的,现在像吹了气一样长得肥肥的。”魏扬慨叹了一声,晁海的话题也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鹿墨儿叹口气说:“他是小略的好朋友,又这么喜欢喝酒,小略岂不是总有几次要陪着他喝?那可就惨了!”
“你就不用操那个心了,还不知道是谁惨呢?据说翟社略曾经连喝十几瓶啤酒才有点醉意,你说谁比较可怕?”魏扬哈哈笑起来,显然觉得她担心错了人。
“什么?不是真的吧?喝这么多水都受不了,更何况是酒!”鹿墨儿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眼睛像宝石一样,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魏扬一幅信不信由你的样子,添油加醋地说:“他有时候还跟他们站在教室门口抽烟,你还不是不知道!”
鹿墨儿听呆了眼,原来他也许过的是和晁海一样的生活啊!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呢?怎么都觉得他心里也有一片跟自己一样的净土,也许小小的,但确实是存在的!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