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什么……”罗箫一抖,双眼东瞟西躲,很是心虚的样子,想来,他对他家主子的问话,是心知肚明的。
“你跟曲笙,瞒了些什么,我就听什么——”他没心情也没力气跟他绕来绕去。
“呃……属下,属下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有事瞒着您啊,要……要瞒也是曲笙他……”呜呜,爷的眼神好可怕,他说不下去了啦!
“鸳鸯就是沈含玉,这是你们都知道的事情——”这样的事情都能瞒着不告诉他,他们俩——好样儿的!
“啊……这个……爷啊,夫人,她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你想想看,你不但将她忘光光,还恨她……她没办法,只能这样接近你嘛……”爷你可千万别生夫人的气啊!罗箫小心翼翼的解释道,他不敢肯定,爷是什么时候到天牢去的,去的时候,不小心又听到了些什么?“爷,你,你什么时候去的?”
“你走之后,冷拓进来之前——”他淡声回答,英挺眉峰悄然皱起,苍白面色将墨染黑瞳映的更加深邃莫测,他刚靠近,便发觉有陌生气息,好奇之下,才隐身在角落里。
所,所以,冷拓跟夫人说的话,他全部都听见了?那那……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罗箫艰难的吞了口口水:“爷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你做什么这么害怕?”瞥着他好似战战兢兢的模样,他好整以暇的问:“你害怕我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没没没……”罗箫额上的冷汗又有下滑之势,陪着勉强的笑脸,嘿嘿道:“属下就是……就是好奇而已……爷,属下还是先去抓药……”
“我想知道的事情没交代清楚之前,你哪儿也去不了——”他的嗓音因为刻意放轻而显得更温柔无害。
但听在罗箫耳里,却比催命符更加可怕,冷汗终于忍无可忍的滑了下来:“……爷,属下……属下内急……”
“我不介意你就地解决——”他微扬下颚,冷睨的眸光,嗓音却温柔的足以溺死人。
罗箫额上滑下一片黑线,就地解决?!爷,你够狠——
“我已经允了你就地解决,你还愣着干什么?”催促的语气,听起来疑惑得很,像是真不明白他在磨蹭什么一般。
“爷你看着我……我尿不出来……”半天,罗箫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我想,我还是去外面好了……”
“常言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初二——”还不如坦白交待了,他司承傲允许他早死早超生。
“爷,常言是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是初二!罗箫硬着头皮纠正,拖吧,能拖多久是多久——呜呜,他一点儿都不想死啊!
“我管它是初几!”再好的耐心也被罗箫的顾左右而磨光了,何况,这位的耐心并不十分好:“我只想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该知道却又并不知道的?”
他听见她说:我为什么要怨恨他?冷拓,你是一直没弄清楚还是怎的?我恨的人,是你,当然了,还有与你狼狈为奸的绫人……
她还说:他恨沈含玉,你和绫人都认为,洗掉了他爱沈含玉的记忆,让他对她从此只剩仇恨……
他后来,知道了他们讨论的那个人,就是他——他当即愣住,无法置信。她说,他们洗掉了他爱沈含玉的记忆……他爱沈含玉,原来不是恨,原来没有恨,是这样吗?那么,总莫名响起来的声音,是她吗?
难怪,她以鸳鸯的身份站在他面前时,目光总是那么复杂难解……
他知道自己的记忆有着缺失,沈含玉,她就是自己缺失的那一段?他,究竟是怎样将她忘记的?被他忘记的她,该有多么伤心?伤心地,在他面前嚎啕大哭甚至大病一场……他至今犹记得,她脆弱无助的不堪一击的模样!
绫人,在这事件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他统统都要知道——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罗箫豁出去了,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说话的时候,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表情,说完了,还是不敢看他的表情,空旷的房间里,静默一片。
壮着胆子偷觑了沉眉敛睫的主子一眼,他的表情太平静,平静的让他心惊肉跳:“爷啊,属下所说都是真的,绝无半点欺瞒……夫人她,她真的与你没有半点仇怨,她甚至舍身为你挡刀……她真的很爱你……”
所以,他为生病的鸳鸯洗澡时摸到那块刀疤,脑海里出现的那句“承傲,小心”的话,是她喊的……舍身当刀啊,一介弱女子,要有多爱他,才会有这样奋不顾身的勇气?
难怪,她说她心中有人,却比他更热切更渴求他的亲吻,难怪,她会毫不犹豫的跟他回来……
“爷啊,你也很爱夫人……想起来一点点没有?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送给夫人的簪子?你带夫人去放纸鸢有没有?你还做饭给夫人吃?你还答应夫人从此再不杀人记不记得?你们的戒指……呃,你的不见了,大概被绫人藏起来了……”罗箫絮絮叨叨又急急忙忙的提醒道。
司承傲空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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