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它的时候是在一片小树林里,小黑狗已经奄奄一息,身上全都是伤,后腿血肉模糊,完全都不能动弹,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为虐伤。
它听到踩在叶子的脚步声,警觉地竖起耳朵,撑着最后一口气,威慑着发出凶狠的叫声,但看清过来的人是路心宝的时候。
小黑狗的吠叫却变成了可怜的呜咽声,像是在流眼泪,努力靠着勉强能用的前肢靠近他。
小狗被人欺负伤害,却还是选择了相信身为人类的路心宝。
路心宝慌乱地把它抱了起来,把狗带去了宠物医院,翘了好几节课,等着它做完手术。
医生已经尽力,但结果还是不如意,小黑狗的后腿还是瘫痪了。
他陪着小黑到麻醉苏醒,它在不熟悉的环境里惶恐地醒来,自己都还疼痛着,隔着阻拦的玻璃,却好像都想要伸出舌头去舔路心宝安慰他。
路心宝的鼻间酸涩,强忍着眼泪但还是没有忍住,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
路心宝本来是准备毕业才领养它,他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意外。他总是觉得是不是自己早一步带着小黑回家,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虐狗的人到最后也没有被抓到,等小黑状况逐渐稳定,路心宝坐了十四个小时的汽车,把它从北城带回了沪城,给了它名字。
他们家好像没有取名字的基因存在,他爸叫建国,他叫心宝。这条小狗很坚强,所以路心宝就叫他小强。
“路心宝。”
他蹲在地上逗着小强玩的时候,他爸从后面跟了进来,一般都不会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名字:
“先别跟狗玩了,去洗澡。”
*
路心宝当天半夜就起了烧,意识模糊间挣扎地摸着手机给路建国打了电话。
他的身体说差不差,说好也确实不怎么好,小时候容易生病,最初得哮喘的时候还住过院,那个时候家里没什么钱,住院的钱都是七拼八凑地借来。
路心宝一生病就什么事情都不想干,挂着吊针昏昏沉沉地睡着,清醒的时候就盯着天花板发愣。
等到晚上的时候,路心宝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双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鼻间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带着淡淡柔柔的女士香水味道,见他醒过来,温声细语地问着他道:
“怎么样了,心宝?”
路心宝从小到大都这样被叫,他从来没有因为青春期和别人的嘲笑,而对这个称呼产生羞耻和恼怒的情绪。
他认为自己是被爱所以才被这样叫。
路心宝脸颊烧得透红,睁开眼睛:“还好……”
徐琴听说路心宝发烧的消息是正在巴黎看秀,直接一张机票飞了十多个小时回来。
“宝宝好好休息。”徐琴拿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休息好了再跟妈妈说话。”
她从路建国口中听说了路心宝发烧的前因后果,心疼得要死,也对对江齐霄恨得牙痒痒。
从小到大江齐霄对路心宝好像就有种纯天然的吸引力,颜控的路心宝从幼儿园第一次见到江齐霄的时候,就喜欢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给他当跟屁虫。
最开始她看江齐霄总是对路心宝爱答不理就有点意见,但毕竟是小孩的事情,他们做大人的也不该参与得太多,只能尝试引导着他,想让他明白做朋友是要双向付出才可以。
路心宝听她讲完一大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摊开手掌,摸出大夏天被他宝贝似地藏在他口袋里都已经化掉都舍不得吃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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