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罗刹门欲统一江湖独霸武林,只有我们麻衣神教的上任教主张云飞能与慕容红叶的爹慕容无常抗衡。”
“于是俩人相约比武,结果慕容无常重伤我们前任张教主,比武回来没多久,因为伤重不愈,不幸过世,这件事知情的人并不多,就只有上一任的圣女和这一任的教主圣女知情。”张洁洁走到石床旁蹲下,借着内力敲了敲铺在地上的一处青石块,那块青石块向上翻起,露出下面的一个小石洞。
楚留香看着张洁洁将手伸进石洞,掏出一个沉木制成的小方盒。再起身走到楚留香面前,将木盒放置在他面前的桌上。示意他可以打开了。
楚留香看她一眼,再顺着将目光移到沉木盒上,伸出手揭开了盒盖,不由一怔,挑眉望向她;她仍是淡笑着。楚留香伸出手慢慢地将盒里盛着的东西拎出。
他拿的极其小心翼翼,那竟是张很薄的皮肤,能看的出这片皮肤被取下的时间很长,而且也让人细心处理过,他奇怪地望向张洁洁,张洁洁面色肃容,“这是前任张教主过世后,当时的圣女从张教主身上取下保存的。”
楚留香慢慢将它展开,这片皮肤的正中间赫然印着一个赤色的大掌印。“罗刹掌?”纵是一向遇难事冷静万分的他,也不由动容地惊问道。
“对,二十多年前,前任张教主正是中了罗刹门门主慕容无常的罗刹掌,重伤不治身亡。张教主临终之前叮嘱当时的圣女不许对神教其他教众说出这件事,张教主不想让教内的众人为了要替他报仇又惹得两派互相厮杀。”
“既如此,那张姑娘现在告诉楚某这件事又是为何?”既然张云飞当时有意向麻衣神教众人隐瞒了此事,张洁洁现在把张云飞这片印着罗刹掌掌印的人皮拿出来,她想做什么?
“楚香帅,洁洁若是现在把前任张教主的这片人皮拿出来对教内的众人说出当年前任张教主过世的真像,你说我们麻衣神教教内的众人会有什么反应?”张洁洁笑的眼更弯。
“张姑娘这是在威胁在下?”
“香帅严重了,洁洁哪时敢威胁香帅,算起来,也只不过是个交换而以,有些事我不想让人知道,同样的,香帅一定也不想我们麻衣神教有更多的人知道。更不想我们麻衣神教的人从此以后跟慕容一家誓不两立吧?”
“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单凭这一张人皮上的罗刹掌手印就说你们麻衣神教的前任教主是死在慕容无常手里,要让人相信未免也太牵强了。”
“不管香帅觉不觉得牵强,可是只要洁洁把张教主的这块人皮拿出来给教里的众人一看,还有前任的圣女做证,我敢说慕容一家日后一定永无宁日。”她话锋一转,“我知道以香帅和慕容无常的武功要保慕容一家周全不是难事,可是如果和我们麻衣神教纠缠上了,想必也不是香帅愿意见到的。而且现在只是要香帅答应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而以。”
楚留香盯着那块人皮沉思片刻,“好,楚某答应你,不将这三天里发生的事告诉任何人,如果有人问起,楚某保证避而不谈。”没有什么事能比见到红叶脸上无忧无虑的笑容来得重要。
“包括楚夫人在内!”张洁洁再一次强调着。
楚留香权衡片刻,“好,包括叶儿在内,希望张姑娘也信守你的承诺,从此后不将这事再告诉任何一人。”
“爽快,洁洁也对香帅保证从今天以后,不会再有另外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这就是为什么楚留香一定要信守对张洁洁的承诺,不将那三天里面发生的事吐露只字片言的原因。”红叶望向慕容老爹。
“麻衣神教教主张云飞……” 慕容无常似陷进了对往事的回忆里,“不错,二十多年前,老夫曾与张云飞有过一场决战,他也的确曾受过老夫的一记罗刹掌。只是他中掌后并无显出任何异常,没想到他当时其实已身受重创,还强撑着装做若无其事,这份傲气倒是教人佩服。”
“那洁洁肚子里的孩子呢?那她为什么说孩子是楚留香的,如果不是楚留香的,又是谁的呢?或者根本她就没有身孕。”沈非君想不明白了。
红叶走到娘身旁,牵着她的手,“张洁洁的确是已经有了身孕,不过不是一个多月,而是已经有了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
“恩,早上跟张洁洁一起来找我的那位公子才是她肚里孩子真正的父亲。”红叶自己也觉得好笑,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他叫西门恨,以前西门一族跟麻衣神教是世仇。两族人互相仇恨,更不允许两族的男女相爱通婚。”二十一世纪小说里看到的,说楚留香和张洁洁的孩子叫西门无恨,她心里一直如有根刺地刺得她生痛,没想到原来还有个西门恨的男人,他才是孩子的真正父亲,张洁洁还告诉她,之所以给他们的孩子取名叫西门无恨,就是希望两族人之间能放下昔日的仇恨。她以前刚看那个小说的时候还在奇怪,为什么楚留香和张洁洁的孩子既不姓楚也不姓张,会姓西门?
“西门恨?”楚留香也觉得奇怪,他这几日除了到处找她,也派人四处搜寻有关麻衣神教的小道传说,却一无所获,没想到这里听红叶说出了这个人。
“西门恨和张洁洁缘于一次意外的偶遇,谁知俩人一见倾心,只不过当时谁都不知道对方的真正身份。等到知道的时候,张洁洁已经珠胎暗结,有了西门恨的骨肉。”
“当张洁洁知道西门恨的真正身份时,气愤地回到了麻衣神教,圣女有了血脉本是可喜的事,可是却不敢告诉教里的众人,她怀了身孕,因为教里的护法,长老,一定会严加盘问谁是孩子的父亲,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个男人竟然是他们的世仇。所以她就只好想到找一个优秀的替罪羊。”
慕容轩轻轻一笑,“这个优秀的替罪羊就是楚留香?”听红叶所说楚留香的所作所为,知道妹妹嫁的这个男人是这样钟爱着她,在乎她的一切,压在他心上的这块大石头总算搬开了。
红叶也噗嗤一笑,“如果这个让圣女怀上孩子的男人是名动江湖的楚留香,麻衣神教里当然不会有人再有任何异议。所以,张洁洁找上了楚留香。可是,她已经怀了身孕的事,还是被神教的左护法也就是苏蓉蓉知道了,于是,苏蓉蓉帮忙设计让楚留香乖乖地跟着张洁洁回了麻衣神教,在神教其他人眼里,那三日楚留香的新娘子是圣女张洁洁,其实私底下,苏蓉蓉跟张洁洁早已协商好了由她来顶换张洁洁,正好,一个用了楚留香的名,一个要了楚留香的人。各取所需。”
“我不明白的是,既然张洁洁跟西门恨分手以后回了麻衣神教,为了怕教里的人知道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世仇西门恨的骨肉,找了楚留香当替罪羊,现在为什么又肯来跟你解释那三天发生的事情,和楚留香对她所做承诺的原由?她难道不怕被教里的人知道?”慕容风向来是什么事都一定要问个一清二楚才罢休。
“张洁洁知道西门恨的身份后,气愤地回了麻衣神教,可是西门恨并没有放弃,仍是想办法要去麻衣神教的总坛跟她解释并不是有意欺瞒,却一直进不了麻衣神教,这次张洁洁来了杭州,又自己一人在杭州城住下,他这才有机会见到了张洁洁并当面跟她解释,俩人冰释前嫌,并商量好放下各自的一切,远赴日本,呃,也就是你们所说的东瀛。”
“什么事情都是她闹出来的,说孩子父亲是楚留香的是她,闹得你误会楚留香,你们夫妻差点劳燕分飞的是她,现在西门恨来找她了,她才肯将事情的真像告诉你,如果西门恨不去找她,她是不是真的要害得你跟楚留香夫妻俩人恩断义绝才甘心?这个女人太自私了,什么事都只会想到自己。”误会虽然都解释清楚了,可是沈非君只要一想到红叶凭白所受的那些委屈和难过就替女儿心疼不值。
“算了,不想再说她了,可是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知道楚留香是个大傻瓜。”她又想落泪了,这个男人,从来不曾跟她说过一句爱她,甚至喜欢她的话,却用这样的行动告诉了她。这比她听到世上任何动听的情话都更让她感动,他给了她最真实的爱。
现在所有的问题都解释的一清二楚了,慕容无常走到楚留香跟前,“楚留香,你是为了怕麻衣神教的人知道他们前任教主真正的死因,要替他报仇找我们慕容一家的麻烦,所以你才答应张洁洁不将那三天里发生的事向旁人吐露只字片言?”
不明白的事
看着楚留香淡笑着点头,慕容无常微微叹息一声,伸出一只手,拍上他的右肩,“是老夫错怪你了,没想到你宁可被我们误解,也不肯说出来的原因,竟然还是为了维护我们慕容家的安宁。更没想到你对红叶会如此用情之深。”
慕容无常再看向红叶,极奇语重心长,“红叶,能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得到他对你的钟情,是你的福气。为父现在也真正地放心了。”
红叶望着面前的楚留香,唇畔绽出一朵幸福的微笑,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爱着自己,还有什么犹豫什么质疑?不再迟疑地含笑使劲扑进他的怀里。俩个相爱着的男女深情相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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