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灼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
笛飞声直接大摇其头。
方小宝跟叶姑娘呆久了,听画外音的本事长进不少,当即“砰”地一声拍案而起:“那如果我师傅活着回来,你又该如何啊!”
李莲花一声轻咳,用眼神制止了方多病,转而温声道,“小朋友不懂事,肖大侠勿怪啊。”
“无妨无妨。”肖紫衿颇为大度地摆手,“这方氏的贺礼早都送到慕娩山庄了,方大人的一片心意,我跟婉娩都十分感念。”
“我也知道方公子是相夷的徒弟,会为他不平。不过,我跟婉娩本来也没有什么对不起相夷的地方。”
肖紫衿冠冕堂皇惯了,方多病当然说不过他,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己方的最高战力——
叶灼收到了他的眼神。
但同时也收到了另一个眼神。
李莲花正用眼角小心翼翼地吊着她,好像生怕她下一秒就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举动来。
她向来不在小事上违逆他的。
“没劲。”
这种有绝世剑招却要生生憋着的滋味让人心中不快,她只好端起面前早已冷掉的茶,呷了一口,把杯子重重一放。
“我倒是忘了。”肖紫衿在人前装腔作势惯了,自然是每个人都要照顾到,“叶二小姐也仰慕相夷,大约是不愿来参加我和阿娩的婚礼,所以也没下请帖,这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叶姑娘瞥了一眼李莲花,意思是:快让他闭嘴,不然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李莲花心很累。
比方小宝坟头蹦迪的时候还累。
比笛飞声要跟方小宝算总账的时候还累。
他飞快地在脑子里想说辞,如何能快速把话题岔远,却是晚了一步。
肖紫衿作了个大死。
“当日我见叶二小姐便觉得有几分面熟,今日一细看,更是如此。”
“不知叶二小姐可识得苗疆蛊王?”
这下连李莲花也是眉头一皱,周身寒意顿起。
他知肖紫衿曾远赴苗疆大战蛊王,虽让其逃走,但总归是剿灭了邪教总坛,也是令他在武林声名大噪的一件功德。
那时李相夷已经死在了东海,却是没有见过这传说中的蛊王。
但叶姑娘出身苗疆,善用毒蛊,这倒是没错。
即便是苗疆女子,也不是人人都能炼制同心蛊。
肖紫衿此刻忽然提及此事,必有深意。
叶姑娘脸上微现冷笑,“谢谢你啊。”
“我也不知道那蛊王年纪多大,是想做我的哥哥,还是舅舅或者外公,但你让他不要做梦了。”
“连你都打不过的废物,还想来沾我。”
“他要是脑子里有这么大坑,我不介意帮他开颅修一修。”
肖紫衿差点噎死。
看来叶氏传出的消息颇真,亏他一直以为是刻意抹黑。
他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报,府里下人都说叶二小姐出了名的亲恩淡薄,嘴不饶人。
叶老城主视她为掌上明珠,她不屑一顾,还一句话把他气到卧床不起。
她亲娘在她心里的分量也十分有限,知晓了真相以后,连牌位都没去看过一眼,倒是把如何制蛊的笔记全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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