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坑也挖了,土也填了,火也放了,老爷和夫人来第十封信催你回京,咱真不能耽搁了。”
城外三里坡,白之跃身边的侍卫路林催促他赶紧上路,公子出来都大半个月了,再不回去,他们这几个侍卫肯定又要被罚月钱。
虽说这些年跟在公子身边吃香喝辣,见了不少世面,但几乎每个月的月钱都被扣光光,要不是白夫人时有奖赏,身上的钱袋子比脸还干净。
白之跃掀开车帘,“路林,你说鱼到底有没有记性?”
“公子,你这个问题小的不懂啊,我咋知道鱼有没有记性?”路林抓耳挠腮,公子问的是什么问题,“我就觉得红烧鲤鱼挺好吃的。”
白之跃放下车帘,爽朗的笑了两声,“哈哈,小路子,你这个回答深得我心,走,回家,回京第一件事,就去杏花楼定一桌全鱼宴。”
路林陪着白之跃干笑两声,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公子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吃鱼啊……
莫非公子让他们干的这件放火偷棺材的事,冲撞了什么吧?前面三十里有一座庙,到时候诓骗,哦不,一定拉着公子进去拜拜。
马车上的白之跃当然不知道,忠心耿耿的侍卫路林发毛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捏着下巴沉思,不知道姜鲤鱼见了纸条之后,会对顾召做些什么,顾召那货又会怎样应对呢?
可惜,可惜,乐子没得看喏。
“顾公子,前面就是总账房。”
半夜起来救火,一早起床打理府里事务的姜圆圆,将顾召从松石院带到姜府后院一座平平无奇的小院,指了指左边的屋子,“唐叔就在里面。”
“姜管家,辛苦了。”
“顾公子客气了,账房重地我就不进去了。”
姜圆圆笑容满面,顾召今天换上了一身新衣,大小姐选衣服的眼光就是不错,人靠衣装马靠鞍,哪里看得出来顾召是个落魄公子,明明就很丰神俊秀,养眼养眼。
踏进院子,院里的小厮恭敬的将顾召往唐叔的房间里引,进了屋,顾召才知道屋子里别有洞天。
几十名算账的先生穿着不同颜色的衣服,面前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唐叔见顾召来了,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接着指了指面前一大摞账册,“姑爷,二公子昨儿吩咐,让你这段时间帮忙整理这些账册,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就行。”
唐叔名叫唐鹤,在姜府做总账先生有四五十年了,在顾召眼里唐叔更像是书院里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前世姜府落难,唐叔宁愿与账房同归于尽,也不愿将账册落入他人之手,毁东家声誉。
顾召拿起一本翻了几页,“唐叔,这些账册都是永州的?”
“是啊。”唐叔点点头,“这都快十年了,二公子终于想通,再也不做永州的生意了,这些个账册,都是永州管事昨天送来的。”
“二公子说,顾家好歹也有自己的铺子,姑爷不会看不懂账册,让姑爷从账房学徒做起,大材小用了,不如帮忙整理永州的账册。”
顾召来之前真想过,姜念安会让他从学徒做起,没想到姜念安还是挺给面子的,不过嘛,白阎王毕竟是白阎王,他做事要没有一点想法那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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