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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半真半假,为何度雨出气不假,只是略过了为俞文锦报仇罢了。
邓意清听言没有回话,而是轻舒一口气,垂眸思考。
过了一会儿,抬起头答:“好。”
他的声音温润悦耳,如清泉击石,与他冷淡的表情拒人千里的表情十分不符。
何楚云听后也暗自松了口气,她也不确定邓意清到底会不会答应她。
邓意潮之前与她讲过这病秧子极为看重家主之位。通过之前总是送她贵重东西亦能知晓,他也很重视与她的婚事。
她这已经算是半威半诱,加之方才语气有些强硬,这会儿是该缓和一下。
何楚云想起之前邓意清送来的那些俗烂东西,挑了个还算合心意的提起。
微笑道:“多谢公子日前送我的东阳宝珠,我很喜欢。”
邓意清听言上身微倾点头,不失礼数地回道:“小姐喜欢便好。”他态度依旧不冷不淡,好似她喜不喜欢都和他没关系,只是为了促成婚事做着分内之事。
何楚云亦是此意。两人之间并无情分可言,只需维持表面的和谐即可。
不过同他一样,该做的事她也是会做的。
她从怀中拿出一枚梨花香囊,是临行之前随意命喜灵捡了些院子里要被扫走的落花所装。
何楚云柔声道:“梨花新放,馨香沁人,想到公子送与我的那些物件,合该还礼。遂特意亲手缝制了这枚香囊,还请公子莫要嫌弃。”说罢,伸手递过香囊。
她笑得淡雅温柔且诚恳。虽身着娇艳红衣,但笑起来却若那梨花轻柔。
这香囊花样纹路精致,布料讲究,看上去便是用心之物。
何楚云伸着手,露出了一小节白腻的手腕。她生得极白,能瞧见腕内青细的血管,腕背右侧有块圆润的骨头微微凸起。外衫赤红,袖口同色,红白相称,香艳娇媚。
勾人得紧。
可邓意清许是因为身子羸弱,生不出寻常男人的肮脏心思,抑或者他真是正人君子,能够坐怀不乱。
他接过香囊,道了声谢,便没有其他动作。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只是两人交接香囊时,他那修长的指节碰到了她白皙的指尖,一触而过。或许嘴上道谢不够,邓意清捏起茶壶的执手,给她的青瓷茶盏中添了半杯茶。
行动之间,何楚云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这味道极好闻,比她送的那劳什子梨花香囊好闻得多。
似远山白雪的清新,又似秋日初霜落在树枝上的清冷。
而且,她注意到他的手指特别修长漂亮。是她十八年来见过最好看的手指。
何楚云不免将他兄弟二人比较。
两人面庞的确有些相似,不过倒不算明显,细看之下眉眼之处才能瞧出几分相像。
如若说邓意潮是桀骜不驯的疯狼,那眼前的邓意清就是姿态优雅的雪豹。
不过是那种先天不足身子差了些的病弱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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