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项邈在解衣扣的时候,确实没有一丝非分只想。
只是为了将最外层的衣服脱去,以便查看桑桑的伤势。
虽然他知道桑桑今天肯定会受点伤。
但看到他肩胛骨上鲜红鲜红的红口子,项邈的心尖还是颤了一下:
“疼吗?”
“还好。”
桑桑一脸无所谓的神色,使得项邈既心疼又恼火:
“这副身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么?”
也,不是不在乎。
虽然身体不是自己的,但疼也实打实是自己受着。
如果可以,桑桑也不希望自己受伤。
可自己习武之人,一点伤不受也不现实啊。
桑桑正想这么解释,突然发觉项邈嗓音似乎有些颤抖,不由慌了一下:
“你,你怎么了?”
怎么了?
他心疼了。
恨不得将她拥入怀中好好疼爱。
但项邈也清楚自己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只能暂时收回情绪,说有两处伤口需要缝合,等回王府再处理,他已经让人准备好药物和热水了。
桑桑听了,嘴角微微一扯——
药物和热水都备好了。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在他掌控之中。
上次扶念兰一事就是。
知道自己不会杀扶念兰。
自己原本只是扯谎扶念兰要逃,引江桃孤身来刺杀。
谁曾想项邈一早就计划好真的安排扶念兰出逃。
自己能想到层次,项邈总能高自己一、两层。
换旁人身上倒也罢了,偏偏桑桑是个不服低的性子。
她越想越觉得郁闷,把外衣穿回去之后,忍不住将胳膊叉在胸前质问:
“说说吧,我运筹帷幄的勤王殿下,您这次又布了个什么样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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