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哥睡眼惺忪摸了把脸,难道这个女人真看上二狗子了,当着那么多人被拒,仍旧贴上来,越挫越勇了?
他咋越想,越是不对劲呢!
“你说的大事,不会就是这个吧?”他跌回沙发上,盯着小宋,眼里黑雾沉沉。
懒散靠墙站着的小宋急忙立正,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他凑到洪哥身前,看了眼房间,才小心翼翼对着他一阵耳语。
沙发上的人,眉眼沉沉,越听越是脸色难看,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微闭着眼,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乔岑从房间出来时,只是淡淡看了眼沙发上的人,便转身进了小厨房,自己接了一杯温水。
“你想怎么做?”洪哥睁眼,也不与他废话,直接问道,面上前所未有的严肃。
对面的人喝了口水,慢慢在他旁边坐下,却没答他的话。
“乔岑,我知道,这事,确实是叶文的错。你想要帮乔夫人出这口恶气,我也能理解。”
洪哥搓了搓手,坐直了身子,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冷凝:“但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宴阁》的男主,这事不仅关系到叶文,还关系到整个剧组。”
“还有乔夫人的那个歌手,菜菜,她不就是因为主题曲才出的这事吗?你要是一出手,不就得把这事搅黄了吗?”
他苦口婆心,口水都快说干了,沙发上的人却仍旧无动于衷。
洪哥简直要被他气死,想他好歹是国内第一经纪人,居然在这二狗子面前跟个孙子一般。
他咬了咬牙,忽地眉眼一转,叹气道:“以乔夫人的身份地位,你觉得她为什么会将这事忍下来?你难道还不清楚你老婆是什么样的人?”
捏着杯子的人转过头来,眸色如墨,深沉如海,却滚动着波涛。
果然,洪哥硬着头皮,昧着良心,开始夸夸其谈:“她肯定是为了你啊!这部戏可是你获奖过后的首部大制作,叶文是总编剧,他要是出了什么差池,这戏不就泡汤了吗?”
“你为了《宴阁》吃了多少苦头,命根子都差点没了,你难道真要让它就这样被雪藏了?”
“编剧,可以再换。”
没有温度的声音,差点让洪哥当场心梗:“就半个月了,谁还会来接这个烂摊子?再说了,乔夫人这样的事都肯忍下来,你非要辜负她的一片苦心?”
乔岑手指捏着水杯,静静盯着杯里的倒影,没再说话。
洪哥乘胜追击,口若悬河:“你放心,虽然明着不能怎么样,但教训一下,哥还是有办法的。”
他为了安抚这个狗子,也不得不使用江湖手段了。
“就照你的意思办。”乔岑抬眸,神色恢复了以往的冷冽。
洪哥紧绷的心神终于得以放松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看过来时,急忙又收回了自己的手。
妈的,跟个刺猬一样,摸一下就炸毛。
也就只有在乔夫人面前,才能乖巧得像只猫一样,想怎么rua怎么rua。
洪哥算是明白了,冉夕就是乔岑的心脏起搏器,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得急速狂飙,心惊肉跳。
而同横丰另一侧国际酒店内的冉夕,正在吩咐张叔。
“车子已经处理了,小姐。”
蜷在沙发上的菜菜不由咋舌,不就是被闵怡他们坐了一下吗?冉总就要将保姆车换了。
她可是看过,那车子轮胎连灰尘都没有,新的不要再新了!
“张叔,你在横丰有人吗?”冉夕歪头,托着脑袋看窗外渐升渐起的日出。
“有。”张叔淡淡点头。
就算没有,他也得给小姐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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