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案首另有其人苏晚晚和赵山都很是稳得住的性子,赵文亦是如此,他对自己的成绩有着足够的自信,也就没有一大早就去看榜。他很有自知之明,就他这小胳膊小腿,根本就挤不过人家。等苏晚晚一家三口下楼到大堂吃早饭的时候,大伙已经讨论的热火朝天。只见赵温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恭维着,那张脸笑的都没眼看了。“赵兄,恭喜先恭喜,我等可听闻了,今科府试第一正是赵兄。”
“依照赵兄的才华,区区府案首还不是轻易收入囊中,这日后可是要德中小三元的。”
“哪里哪里,你们过誉了,今日赵某请客……”看着那边热闹的景象,苏晚晚只觉得是不是考官吓了眼,她是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赵温这样的人竟然是有真才实学的。她不由得安慰赵文。“如他这般的人,注定是走不长远的,就算是科考也未必公平,你不必因此而否定自己,无须去跟他比较,那是拉低了自己。”
苏晚晚已经认定赵温是凭借家世上位的了。她就怕赵文会因此想不看,自己辛辛苦苦寒窗苦读却要屈居赵温之下,这无疑是极为憋屈的一件事情。“娘,我没事。”
赵文虽有些不忿,但他还真没把此事给放在心上,他不是单纯懵懂之辈,已经很清楚官场上的黑暗。如今的朝廷,当真算不上清明,多得是尸位素餐之辈,否则大梁又何至于接连出现乱象。正是因为这一出,苏晚晚突然好奇赵文的成绩了,她不由得加快了用早餐的速度,想早些去看榜。就在她个搁下筷子的时候,外头传来了吹吹打打的声音,这是报喜的队伍走过来了。别看这只是府试,就算榜上有名也不意味着有了功名,但毕竟是喜事,报喜可是有赏钱拿的,所以衙役们都极为乐意走这么一趟。“赵温赵老爷可在?”
领头的衙役笑着询问道。“这位就是赵兄。”
当即就有人热情的帮着介绍,赵温更是主动赢了出来。眼看有这么多人帮着指认,衙役也没多想,当即就说着吉祥话。“恭祝青州县赵文赵老爷得府试案首,日后必定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青州县,这不对啊,我怎么记得赵兄祖籍是丰县。”
“这怕不是弄错了。”
原本还欢欢喜喜的氛围瞬间就凝固了,众人都觉得很是奇怪,赵温赏钱都准备好了,眼下却只能尴尬的住手,他甚至不敢去细想其中的原由。而另一旁的苏晚晚却立马反应过来,脸上都快笑开了花。“青州县赵文在这儿呢。”
原来是他们闹出了一场乌龙,赵文和赵温的名字本就极为相似,他们从别人口中听案首的姓名,都只想到了家世显赫的赵温,而忽视了在客栈闭门不出的赵文。随着苏晚晚这一嗓子解开真相,客栈内的氛围别提多诡异了。赵温的脸色铁青,被恭维的时候有多欢喜,此时就有多难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竟然如此丢人。他回头用怨毒的眼神瞪了赵文一眼,甩袖离开了此处。客栈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就在衙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苏晚晚走了过来,给了赏钱,客客气气的把他们送走了。报喜弄错了人,这还是头一遭,众人都看了个稀奇。而作为案首的赵文,在知道结果后反倒回到了客房,没有理会想要上前搭话的其他人。在赵文看来,这些趋炎附势之辈根本就无需结交。等回到客房,私下里苏晚晚总算是不必再压抑心中的欢喜,她极为高兴的看着赵文,都快舍不得挪开目光了。“老三,你当真是太争气了。”
今儿个,她总算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看着赵温吃瘪的模样,她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儿子会努力给你挣个诰命的。”
赵文也很是激动,无论表现的再怎么成熟,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力压一府的读书人成为案首,自然有着傲气。“可见是高兴傻了,你娘哪里还用得着你挣诰命。”
赵山在一旁泼了盆冷水下来。苏晚晚身为郡主,那是超品的诰命,无论赵文以后做多大的官,她的诰命都是升无可升,可从来听说过因为儿子当官出息,做娘的被封为公主的。见赵文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苏晚晚当即就掐了一把赵山腰上的软肉,这人当真是扫兴的很。“你有孝心就成,不必搭理你爹。”
当天,苏晚晚一家就坐着马车离开了来福客栈,然后还出了城,瞧着倒像是不准备参加此次院试的模样。就赵文的年纪,做出这样的选择并不意外。但等到傍晚时分,城门即将关闭的时候,有一辆马车匆匆进了城,进城后很快就消失在了小巷之中。“这下总算是能够安心的住下了。”
苏晚晚一家出现在南阳府的一座院落之中,他们之所以出城绕一圈,为得就是摆脱赵温等人的视线,免得对方又来使绊子。两人之间的愁怨现在是越来越深,她才不相信赵温会什么都不做。在新租赁的院子里,苏晚晚住得很是舒心,没有人闹事,环境又清幽的很,很是适合赵文备考。而另一头,赵温气急败坏的离开后,他自然是要报复赵文的。“公子,赵文一家已经快离开南阳府了。”
小厮胆战心惊的回答道。就怕自己会成为承受怒火的那一个,事实上,他的担忧是正确的。赵温一脚就把人给踹翻在地上。“没用的废物,案首是吧,就看你有没有能耐再考一个案首,倒时候还不是本公子的。”
转眼就到了院试,此次进考场之前,赵文的态度不是一般的好,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有着蓬勃的朝气,可见这段时间温习的极好。苏晚晚本来还担心赵温那个麻烦会找上门来,结果却是她白担心了。这段时日,是半点风浪都没起。明明是是再好不过的局面,不知道为什么,苏晚晚这心里发而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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