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曾和她说起过她家就在凤阳楼附近住着。
怪不得院子里晒着这么多杏脯。
“晓姐?!”丫头显然要比黎晓晓吃惊的多,都结巴了:“你……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你啊。”黎晓晓笑着朝丫头眨了眨眼。
因为这几天每天都有一中的老师会过来定做钱包,所以黎晓晓总是最晚收摊的那一个人。
前几天她和丫头几乎都是一起收摊,如果那样的话,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巧合了。
“晓姐,快进来!”丫头快速的走过来,打开了院门——就是一个简单用木条钉成的门。
黎晓晓把车子推进了院里,刚把车梯子打好,就听到屋里传出来一道虚弱苍老的女声:“丫头,谁啊?咳咳咳……”
“妈,是晓姐来看我了,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对我很照顾的晓姐,杏脯的做法就是她教我的。”
丫头一边带着黎晓晓往屋里走去,一边高声说到,然后转头对黎晓晓解释道:“晓姐,我妈有点儿耳背,所以跟她说话要大点儿声。”
黎晓晓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很重的中药味,而且越往屋里走去,味道越浓。
这会儿是中伏,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可里屋却关着门还挂着一个棉门帘。
黎晓晓跟在丫头后面走进去,就见一女人脸色灰白的靠在被垛上,披着棉衣,盖着厚棉被,正在用手指拢头发。
看见她后,笑意柔和但却难掩虚弱:“小晓,谢谢您一直帮忙照顾丫头啊。”
“阿姨,丫头也帮了我很多。”黎晓晓的声音微微比平时要高上一点儿,而且还靠近了女人一些,她记得刚才丫头跟她说的,她妈妈耳朵有点儿背。
“丫头还有小辉都是被我连累了!尤其丫头,如果我健健康康的,是个好人,她就还能念书,以她的成绩……”说着说着,女人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妈,你别这么想,你只要身体好好的,我没关系的。”丫头赶紧过去劝慰到女人。
“丫头,是妈害了你啊,是妈害了你!”丫头这一劝让女人哭得更伤心了,抓着丫头的手声泪俱下。
“妈,你咋总这么想么?咱不是一家人么?你是我妈,哪儿有什么害不害的,你这说的什么话么?”丫头急得不行:“大夫都给你说了,让你好好静养,不要成天的胡思乱想,你怎么不听话呢?”
“我这样的活着就是拖累,拖累了你,拖累小辉!如果没有我,你光照顾小辉,你根本就不用这么累。我什么都帮不了你,还得你来照顾我!我活着干什么?我那会儿就应该跟着你爸一起!老汉儿啊,你来接我走吧,别让我再给孩子们添麻烦啦!”女人靠在丫头的怀里哭得声嘶力竭,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痛苦。
我们都是这样,不怕被人连累,可是却怕连累人,尤其是最亲的人。
“妈!”丫头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正要再说话,就见女人满脸泪痕的伏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丫头把她妈妈放平到枕头上,盖好被子后,和黎晓晓悄悄的从里屋出来:“晓姐,不好意思啊,我妈情绪比较激动。”
“阿姨是最近才开始这样,还是有一段时间了?”
“有一段时间了,刚开始还能听进去劝,可最近越发的听不进话了,总是说什么连累我和小辉,不如死了算了。我真是担心死了,现在出去摘杏和出摊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生怕我妈妈会做了傻事,每天都心慌的不行。”丫头一脸的担心与不安:“晓姐,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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