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罗卡连忙捂住受伤的右手,裂开的虎口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怎么回事?”
付乘凛从西罗卡的叫骂声中回过神,目光扫向地面上那颗受血液浸染的物体,在光线下折射出一丝剔透的精光,赫然是一颗蓝色宝石。
伤人的宝石不过指头大小,杀伤力却超乎了几人的想象。
“有人躲在暗处找我们麻烦。”
托文跟另一个保镖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建筑物。
西罗卡受到攻击的时候,他们却没有觉察出任何怪异的地方,对方怕是个极会隐藏的人。
“老大,你的手流血了,快先涂个药。”
徐壮壮被那开裂的伤口吓得不轻,慌慌张张地从兜里取出江凛给他的那支药膏。
两百米外的拐角处,一双琥珀色眼瞳一错不错地盯着远处的几个身影,尤其是目光定格在其中那个身形矫健、怀里抱着一个婴孩的男子身上时,他的眼神竟倏地滚烫起来。
“陛下,您刚刚为什么那么做?现在他们极有可能已经把您当成了具有谋杀嫌疑的歹徒,而不是救场的勇者。您甚至还会因此错失最佳的出场机会。”
阿顿斯把新的宝石一并存入空间,坐在埃蒙的肩膀上,来回摆动着两条机械腿。
“那个人不该碰他。”
许是被刚才的一幕严重刺激,衣袍下的身躯不自觉地摇晃了一下,纹饰精湛华美的金羽面具在衣袖间,时而露出一角。
“可怜的陛下,您现在真像一个看见妻子和情敌共处,而无理取闹的妒夫。”
感知到埃蒙精神波动幅度的异常,阿瑞斯接着发出了今天以来的第二声惆怅的叹息。
而今天的第一声叹息,还是在看到皇帝陛下对着一副面具欣喜若狂时发出的。
它想不明白那尊贵的上司——塞纳星皇帝陛下,为什么突然间性格大变,开始觉醒拾荒者的属性,乐衷于捡别人丢下的、没什么价值的物品。
这让它不由得怀疑,皇帝陛下极有可能在之前的进化过程中,程序出现了差错。
只不过阿瑞斯叹息的语调平平,其中还夹杂着机械体独有的嘶哑,落在旁人耳朵里怪异倒显得十分怪异。
“乘凛身边围着太多不懂事的豺狼,我又这么能置之不理,总要守着些。”
埃蒙眸底的漩涡愈发深浓,被指尖短暂光顾过的墙面,刹那间多出了一片焦黑的面积。
他决不允许别人捷足先登,趁机抢走乘凛的目光!
“陛下,您这样的行为,真像一个爱而不得的跟踪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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