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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兴致勃勃来到夏侯虞的小阁楼时已经是夜晚。阁楼内点起了灯。
大夫抬头一看,二层窗前有一个人影。他想当然便认为是夏侯虞,不过很快,他便瞪大了眼睛,不自觉后退。
只见最开始的那个人影,弯腰将另一个人抱起,并如操控人偶一般,与那人一起坐在了窗前,好像一起在吟诗作画。
不一会儿,夏侯虞好像又觉得还不够,俯身亲吻了无知无觉的楚祯,甚至将他整个身子架起,让楚祯坐在他的腿上,解开楚祯的衣衫,从上至下亲吻。
大夫连连后退。
最终还是壮着胆子,将药炉和草药放在小阁楼外,飞速跑走了。
第二日天刚刚亮,大夫便顶着俩大黑眼圈来到小阁楼。
恰好夏侯虞推开门,看见了大夫。
今日不是问诊日,夏侯虞疑道:“您怎么来了?”
大夫磕磕绊绊说:“昨晚找药炉和草药太晚了,见你已经熄灯,便没打扰,今早怕草药被虫吃掉,赶紧来看看。”
大夫说“熄灯”二字时,特意瞟了眼夏侯虞的脸色,发现夏侯虞并无异样。
夏侯虞如常道谢,拿着药炉和草药进了阁楼。
大夫战战兢兢跟在身后。
他如常为楚祯诊脉,在夏侯虞看不见的角度,悄悄检查楚祯的身体。
果不其然,楚祯的一侧锁骨下有一处紫痕,再看其他部位,有不同程度的泛红。
大夫眼睛一转,立刻喊道:“虞老板,楚祯此处怎么弄的呀?”
夏侯虞立马来看,看见楚祯锁骨下的痕迹,蹙眉道:“不知啊,难道是蚊虫叮咬?”
夏侯虞的神色丝毫看不出异常。
大夫的心反而沉了下去。
看来,前段时日在楚祯身上发现的几处青紫,还真不是躺卧太久的缘故。
“你们昨晚几点睡下的?”
“二更前。”夏侯虞不知大夫为何如此问,但还是回答了。
“没唬我?”
“这种事情为何需要唬人?”夏侯虞也警惕起来,蹙眉看向大夫。
大夫继续问:“你今早醒来,有没有哪里不适?或是感觉异常疲乏?”
夏侯虞细细琢磨:“有一些。”
“你把手伸出来。”
夏侯虞听话地伸手。
一番诊脉后,大夫轻叹一口气,看看床上的楚祯,又在夏侯虞不解的脸上停留片刻,终道:“只是……太过忧思,那堆草药里有安神静气功效的,你定要每日喝。”
夏侯虞:“好,多谢惦念。”
大夫摇摇头,没再说什么走了。
夏侯虞目送大夫离去的背影,直到大夫的身影消失,他才回去重新去看楚祯锁骨下的紫痕。
这痕迹自几天前,他便在楚祯身上发现了。
当时大夫十分遮掩,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不是躺卧而是蚊虫。夏侯虞便确信是他对楚祯照料不佳,让楚祯躺出了褥疮。
可是今日大夫不正常的神态,让夏侯虞觉得此紫痕并不简单。
所以今夜,他决定守夜。
烛火摇曳,夏侯虞强撑精神,盯住楚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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