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抿嘴笑道:“你真是搞笑,假酸文!”
张晓峰却一本正经地说:“我从来不搞笑,我只搞人……”
女子涨红着脸,转头偏向一边。但很快又转过来说:“你这人真是,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张晓峰说:“这些只不过是我的实话,还有假话你要不要听听?”
女子狐疑地问:“什么假话?”
张晓峰沉吟着说:“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任何一个其他女孩都没有像你这样深深地吸引着我,占据我的内心……多少年来我一直在苦苦寻觅一样东西,可我又说不清楚究竟在寻找什么,今天有幸遇到了你,才让我恍然大悟,原来我孜孜以求的宝物竟然在我面前,我终于找到了,她就是你……”
女子紧紧咬着嘴唇,破涕一笑,骂道:“你真是胡说八道!”
张晓峰却执着地说:“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它绝对是鲜红鲜红的……”
女子说:“我叫陶雅慧,滨海大学的舞蹈老师,我说不过你,先走了!”说完就跑了。
……
“新民旅馆”的老板娘叫孟春花,也就二十七八岁,在外打拼多年,至今还没有结婚,虽然脸上有些雀斑,但身材还不错,属于丰满型的。
她有着一双单凤眼,尖下巴,皮肤细嫩,也许是由于职业的关系,看人说话总是笑嘻嘻的,就像面对财神爷一样,她有的是待人接物的那种巧妙的方法,能叫任何人跟她在一起都觉得舒服。
这个女人,可能张晓峰看不上,但阿飞对她却情有独钟,他就喜欢这种红烧肉似的,吃起来过瘾。
自从住在这里后,有事没事就在楼下找她闲谈,不断骚扰她。
孟春花也知道他的意思,但总是若即若离,把握好分寸。
不是她看不起阿飞这个黑大个,只因为她是个经历生活坎坷,一个很现实的女人,一个没有找到工作,没有前途的人,怎么入得了她的眼?
阿飞是个急性子,追了一段时间后,看到她没那个意思,也就放下了。
但他是个男人,一个被关在砖窑里三年多的强壮男人,所以一时的欲望是有的。
这天下午,他又和她聊着聊着,内心的欲望又起来了,就小心翼翼对她说:“老板娘,你这里有没有那个呀?”
孟春花一愣,不解地问:“哪个啊?”
“就是……那个呀!……”阿飞急红脸,手脚乱舞,不知怎么样表达才能含蓄而又能把意思说清楚。
孟春花看到阿飞抓耳挠腮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咯咯地笑着说道:“你是想找小妹吧?有呀!你稍等,我去找个好点的小妹来。”说着就摇着丰满的屁股出门去了。
自从经历黑砖窑里凤凰涅盘浴火重生般的惨痛后,阿飞的男人气慨高涨了不少,他一直想重新证实,证实自个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阿飞等了好久,看不到老板娘回来,就点了只烟,走出旅店。
他不经意地一次转头,瞧着远处的转角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这不是那个出去找人的老板娘么?
他好奇地走过去,想看看她能找到什么好货色。
还未走到跟前,不想一句对话让他止住了脚步。从声音判断,对方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
只听到那个老板娘对他说道:“你们穿好衣服,等我的信号……记住了,看到我把花盆放到门口才能过来……”
看来是想玩仙人跳的节奏啊!
阿飞隐身在一座房子角落,等老板娘走后,才走出来。凭着敏锐的听觉,在这还没有人下班的安静的城中村里,他很快就锁定了那个人的位置。
谈完话后,那名青年回到他们住的楼房,推开出租房的门,对挺尸在床上作大字形的人说:“小毛、胡三,快起床换衣服,有生意来了!”一边走向床头,去翻起一套草绿色的制服出来穿上。
衣服很合身,加上挺拔的高材,穿上显得威风凛凛,很有派头,青年对自己也很满意。
他用手弹了弹衣服上的皱褶,又对着墙上挂着的小圆镜照了照,对着旁边的小毛和胡三说:“穿好了没?麻利点,别磨磨蹭蹭的。”
但身边没有回音,他疑惑地转过身,看到小毛和胡三还坐在床边,呆呆地看向门边。
青年霍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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