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不想让人知道无底洞里的秘密。好了,我下去了,你小心点,别着急,我很快就回来。”张晓峰说完就往无底洞边走去。
三婶望着张晓峰的背影,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不同的感觉。
她正在失神,只觉眼前一花,发现张晓峰真的跳下了无底洞,吓得她惊呼出声,紧紧捂住嘴巴,一颗心也提了上来。
她小心谨慎地往无底洞边走,想看看下面的情况,但洞下面白雾缭绕,犹如仙景一般,早已经看不见我的身影。
她只好叹了口气,回到那块大石头边接着胡思乱想。
张晓峰利用崖缝里长出来的树枝和凸出来的岩石作支撑,交替着下到了洞底。刚走下暗河,白胡子老头闻声过来问道:“小鬼,大白天的你跑来干什么?”
张晓峰也不隐瞒:“想抓点鱼去市场上卖。”
白胡子老头冷哼道:“你就这点出息?不是答应我,不要让别人知道这里的一切么?你要是这么干,总有一天有人会找来的。”
张晓峰直白地说:“现在时代不同了,你忽悠我练的功夫除了能爬出去,别的卵用都没有。没办法呀,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白胡子老头闻言笑道:“浑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人三拜九叩我都没兴趣教呢,现在还怪我忽悠你?”
“那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这些鱼你也吃不完,我抓一些,也算是维持生态平衡了。”张晓峰一直不愿意叫老头为师傅,还是那么随意,老头也不计较。
……
等人的滋味很不好受,加上又担心张晓峰的安全,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度日如年,坐立不安。她跑到洞边观察了无数次,甚至都有回村叫人的念头了,只是想到叫人来没有什么用,才按耐住这个冲动。
望眼欲穿之下,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洞口边,李月娥急忙奔过去,轻呼道:“小峰,是你吗?”
张晓峰背着一筐鱼,上来以后有些气喘吁吁,缓了口气才说:“不是我是谁呀?”
李月娥上前帮张晓峰把背箩取下来,看到一箩活蹦乱跳的大头鱼,震惊得发出“啊”的一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谁能想像得到,一个山洞里居然有如此大的鱼?简直超出了她的认知。
愣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帮忙把大头鱼往水桶里扔。大头鱼遇到水,拼命冲撞,水桶里咣咣作响……
把鱼全部移到水桶以后,张晓峰直起腰来,擦了擦汗说:“我再下去抓一次。”
李月娥急忙摇头,兴奋地说:“下次再抓吧,鱼够多的了,太多了会死掉的。”
张晓峰说:“来一次不容易,这些大头鱼命大着呢,没有水几个小时都能活。”
“那你小心点。”李月娥掏出花手绢擦了擦张晓峰脖子上的汗水。
现在花手绢可是很少看得到了,没想到李月娥还有这种东西,张晓峰闻着那股淡淡的清香,不觉有些失神。
等张晓峰再下了一趟无底洞,水桶也装满了,天也黑了下来。
两人换着挑,一脚高一脚低地下了山。
回到家,赵玉秀看到这么多鱼,确实高兴了一会,但兴奋劲一过,马上拉着张晓峰到一边,警告地问道:“你和我妈在山上没干什么吧?”
张晓峰甩开她的手,没好气地说:“你不要说废话,我们不是去捞鱼了么?”
赵玉秀紧追不放:“我是说除了捞鱼,还有没有干点别的。”
张晓峰摸了摸头问:“什么别的?”
赵玉秀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说:“你们去了那么长时间,真的没有和我妈滚草坡?”
“我……操!”张晓峰差点骂娘,缓过劲来才平静地问道,“那你是希望我们滚,还是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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