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捡想了想,道:“大概是我娘在天上保佑我,不让我死吧,那天凑巧,我正出灵堂小解,灵堂突然着火了,所以我就没有什么事情。”
孟天楚:“听说你在去习家的时候,亲生父母都是书香门第出身,家世也不错,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习捡漠然地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
第三天晌午。
柴猛给孟天楚带了一个消息,按照孟天楚事前预定的计划,柴猛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吴敏,让老何头没有事情的时候就和吴敏闲扯瞎聊说的自然都不是一些敏感的话题,加之老何头在时不时给吴敏一些小东西,陪他喝喝酒,吃点小菜,这样吴敏渐渐对老何头消除了芥蒂,两个人的关系就好了许多,但柴猛发现吴敏这个人很是狡猾,在老何头面前什么都不说,甚至绝口不提围村,说的都是和围村和自己无关的事情,说白了,他越是这样,柴猛就越觉得这个人有问题,果然,就在昨夜,柴猛见吴敏和老何头先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喝酒,敲过二更,老何头不胜酒力醉了,柴猛以为吴敏也会睡觉,谁想,吴敏将老何头送进房间后,自己并没有回到房间,而是转身朝门外走去。
孟天楚躺在一张虎皮的躺椅上,屋子里的温度正好合适,让人甚是惬意。
窗台上几盆水仙都已经开放了,散发着阵阵幽香,孟天楚拿着一本闲书来看,晓诺坐在不远处的案几前画画,丫鬟们也都蹑手蹑脚的进出,屋子里很安静。
柴猛进来了,来进来一股寒意,孟天楚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斜眼看了看晓诺,见她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很认真的样子。
孟天楚放下书,端起茶碗浅酌一口,一旁的丫鬟端来了一盘点心,孟天楚摆了摆手,丫鬟知趣退下,柴猛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声说道:“昨天晚上吴敏……”
孟天楚咳嗽两声,示意所有的丫鬟退下,等门关上之后,对晓诺说道:“要不我和柴猛去我的书房说话,要不影响你。”
晓诺:“不碍事,你们说你们的,我画我的,不要出去了,外面下着雪,从我这里走到你的书房,你们两个早就成雪人了。”
孟天楚笑了,道:“呆会儿若是没有画好,可是不要怪我和柴猛吵着你就好。”
晓诺抬眼莞尔一笑,道:“我才没有你这样的无趣。”
孟天楚示意柴猛坐下,晓诺说道:“柴猛你们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柴猛赶紧起身恭敬地答道:“回六夫人的话,有几位夫人帮忙操持着,已经差不多了。”
晓诺:“是三天之后吗?”
柴猛点了点头,道:“正是。”
晓诺:“好的,我就问一问,你们说你们的,我不插话了。”
柴猛这才坐下,小声对孟天楚说道:“我跟着这个木匠三天,昨天晚上他终于有动作了。”
孟天楚:“嗯,你说。”
柴猛:“昨夜他大约是在二更的样子从府中西门出去,我一直跟着,见他出门一直往西走,大约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样子,到了一家店铺,只敲三声门就开了,然后他就进去了,我上了那家店铺的房顶,看见他竟然到了一个女人的屋子,那个女人大约也和吴敏差不多大,吴敏一进屋子灯就灭了。”
孟天楚笑了,道:“又是一些龌龊的事情,不说也罢,还有别的吗?”
柴猛:“我之前也这样想,正想离开,突然听见吴敏说话,他这一说话我就觉得事情蹊跷了。”
孟天楚:“他说什么?”
柴猛:“他说的我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什么意思,说什么,所有的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谁想你竟然还活着,隐姓埋名地好好地活着。”
孟天楚听罢一惊,道:“什么意思?”
柴猛:“我就是不明白啊。”
孟天楚想了想,道:“然后呢,从你观察的情况看,他们的关系是不是男女之间苟且的那些个事情?”
柴猛:“我一直没有听见那个女人说话,只有吴敏的声音,应该是那种关系。”
孟天楚:“吴敏说的这个人会是谁呢?”
晓诺放下手中的画笔,走到孟天楚身边,道:“三十几岁的女人应该不是习捡的两个妹妹。”
孟天楚:“你倒是提醒我了,会不会是习捡的娘?”
晓诺:“应该也不会啊,我听柠儿姐姐说当时仵作有验尸报告,还说什么三个人脖子上的伤痕不是一个凶器所为,如此说来应该她们三个应该是死了的。”
柴猛:“会不会有人偷梁换柱,对了,倒让我想了起来,那个女人只说了一句,说什么不要咬我的脖子。”
晓诺一旁偷笑,但没有说话。
孟天楚:“不能排除这种可能,那你是等到吴敏出来之后才离开的?”
柴猛:“没有,我等到天多微亮了,担心让人发现就提前先回来了,走的时候发现那是一家绸缎庄,那家老板我也比较清楚,前几天四夫人带着柳儿去量过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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