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看了看里正,还是没有动,孟天楚便没有勉强,说道:“你们是怎么发现那死人的手的?就只有一只手吗?”
那老头子说道:“回……回禀师爷,是我家老婆子发现的,当时,她……她从河边洗菜回来,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块肉,当时我见了,就问说是这肉从哪里来,她说是在河边捡的,之前我以为是猪肉,还想着谁这么粗心大意的,后来我怕天气太热给弄坏了,家里就我们两个人吃不完,于是就想用盐巴渣一下,然后挂在梁上,这才发现不象是猪肉,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肉,于是就叫老婆子带我去河边看看,就在她捡到肉的不远处草丛里,就发现了那只手!”
“那只手呢?”孟天楚问。
这村子算得上是民风淳朴的地方,没发生过什么命案,叶储没这方面的经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挺恶心的,我……我不知道还要拿回来,所以就放在现场了。”
孟天楚道:“那还罗嗦什么,带我去现场啊。”
在那夫妻的带领下,他们来到村边小河边。
孟天楚看了看四周,这条河是昨天温柔洗澡的那条河的一条支流,河的两岸并不宽,大概也就不到十米的样子,河水很清澈,并不湍急,可以一眼见底,河对岸是一些农田和竹林,农民在田埂上稀疏地种了一些胡豆和豆角。
孟天楚来到那两个老人发现肉和人手的地方,一处是在一块青石板下,一般农村都有这样的青石板,主要是方便洗菜或是洗衣服用的,用的时间长了,青石板很干净和平整。
孟天楚跪在青石板上,按照老头子指的位置看了看,那人手就在青石板下面的一丛水草里发现的。
这时,里正带着一个村民,提来一个用稻草编制的小袋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孟天楚面前,里正捂着嘴恐惧地指着那个袋子,说道:“孟爷,这袋子里便是那人……人手。”
孟天楚将袋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支手,他从怀里摸出汗巾裹住断手,小心地拿了出来查看,一旁很多看热闹的村民立刻叫了起来,很多孩子还吓得哭了。
正在这时,王译等捕快已经得到里正派出的人的报案,立即骑着快马赶到了。
王译还将小猴子也带了来,小猴子听话地坐在王译的肩膀上,大眼睛叽里咕噜到处乱看。见到孟天楚,欢喜地吱吱叫了两声,扑进他的怀里。
孟天楚轻轻抚摸了一下小猕猴柔顺的毛发,然后将猴子递给了旁边的朱昊。
慕容迥雪也骑着马跟来了,还带来了孟天楚的法医物证勘察箱。
孟天楚对王译说道:“初步看,这是一只女人的手,你带着兄弟再到附近去找找,应该可以找到身体的其余部分。”
王译点点头,正要离开,孟天楚又说了一句:“让那些围观的村民都回去,他们一惊一乍的,我也不要工作了。”
王译听完,便上前几步,对着围观的村民说道:“乡亲们都不要看了,各自回家去,现在是衙门办差,没有什么好看的,离开了!”
大部分村民都走了,还有一些好事者不愿意挪步,王译从腰间抽出刀来,恶狠狠地说道:“再不走的,就随我一起回衙门大牢里去,那里比这里好看多了!”
剩下的人这才一哄而散。
孟天楚看着慕容迥雪,笑着说道:“王译从来都会用这一招来吓唬老百姓。”
慕容迥雪微微一笑,却没说话。
随后,王译带着捕快们开始在附近搜索。
不一会,王译等几个捕快在不远处的竹林里发现了情况,大声地呼喊孟天楚。
孟天楚自然是听见,却假装很认真的样子研究那只手。
慕容迥雪终于按捺不住,轻声说道:“孟爷!孟爷~!”
“嗯?”聂枫等她一连叫了好几声,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抬起头望着她。
“王捕头在竹林那边好象发现情况了,正叫你呢!”
孟天楚这才坏坏地慕容迥雪一笑:“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准备理我了呢。”
慕容迥雪羞红着脸抿嘴一笑:“孟爷花样可真多,感情您就是这样骗了一个又一个女孩子的心的吧?”
孟天楚凑上前小声地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等你过了门就知道我的心了,我现在就想娶你了,你愿意吗?”
慕容迥雪脸颊已是绯红,低下头说道:“孟爷,都说好了,等二夫人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再说咱们的事,好吗?现在快去办案吧!”
“嗯,好吧!”孟天楚快步来到竹林。
王译指着一堆草下面一个渔民用来装鱼的竹笼子,说道:“师爷,刚才我们发现里面好象有些东西,看上去是肉。”
孟天楚点点头,蹲下身来,将竹笼子提了提,发现很沉,里面确实有一些象肉一样的东西,他轻轻将竹笼子倾斜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些被剁成几截的手臂,还有手指,还有一些象是人的头发,沾在肉上,因为天气已经很热了,周围已经有一些苍蝇被吸引了过来,嗡嗡叫着。
这些残肢恶臭扑鼻,形状恐怖,旁边一些衙役捂着口鼻连连倒退,更有甚者飞奔几步跑到远处狂吐起来。
慕容迥雪跟着孟天楚见过无数回血腥的现场,而这一次她也忍不住有些反胃。
朱昊肩膀上的小猴子则夸张地蹦到竹子上,爬上爬下,还一只手捂住眼睛装害怕的样子,嘴里吱吱叫着。
孟天楚从法医物证勘察箱里取出手套戴上,仔细在这些肉中间翻找了一下,然后回头看了看慕容迥雪,发现她已经脸色苍白地靠在一个竹子上,孟天楚说道:“可以开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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