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鑫忙指着旁边那个男子,说道:“孟师爷,这是紫霖的爹。”
孟天楚明白了,本来说好一早就要去找诸葛鑫的,没有想到他自己找来了,居然还带来死者的父亲。他上下打探了一下面前这个男人,中等身材,身材魁梧,一脸的落腮胡子,额头上还有一条很长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到左眼的右侧,正好到了鼻梁的中间,看着象是一条蜈蚣爬在上面,看着有些渗人。穿着打扮一看就象是个跑江湖的。
那个男人给孟天楚抱拳行礼,说道:“在下阮七。今日为小女的事情特来打扰孟师爷。”
从他的阴沉着的脸就可以看出,孟天楚想他应该什么都知道了,也难怪自己的女人没有消息几天了,他这个当爹的自然会找上门来。
诸葛鑫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道:“紫霖的爹什么都知道了,他来是想将紫霖的尸体带回去。”
孟天楚看了看这个男人,对诸葛鑫说道:“你家夫人也知道了吗?”
诸葛鑫摇了摇头,说道:“阮大叔是个好人,找到我家中,只说是跑码头的,问我要工钱。”
孟天楚不禁对这个男人有了几分好感,虽说是个戏班子的班主,想来在江湖上也是见过世面的,看来得知自己女儿出事后,也并没有难为诸葛鑫,这已经很是难得了。
阮七道:“方才我和诸葛老爷在这里等师爷的时候,已经听他给我说了这案子,在下冒昧地问一句,小女的案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够查到凶手?我也听说了是什么鬼杀人,真他妈的扯淡,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
毕竟是个粗人,说话不过几句,就已经带了脏字,但是话还是有道理,这点孟天楚是赞同的。
孟天楚道:“我自然也是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的,案子我会尽力去查,时间却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日子。”
孟天楚将两个人迎到后厅,仆从上来倒了茶。孟天楚将那个在宅院里捡到的铁盒子拿给紫霖的爹看,说道:“你看看这个东西你认得不?”
阮七接过看了看,一看盒子上的图案就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打开盒子之后,说道:“这个盒子里面是油彩,是戏班子的唱戏的时候化妆用的,只是这盒子不对劲,什么人用这样低俗的东西装油彩,真是丢脸。”
看不出来这个男人还是一身正气,倘若这个盒子真的和紫霖有关,他可能还真是气急败坏了。
孟天楚道:“我是想问一问,你见过这个盒子吗?”
阮七摇摇头,说道:“这是什么破东西,一看就不象正经人用的。”说完一脸的不屑。
孟天楚道:“当着诸葛老爷的面,我原本不该问,但是为了早点找到杀你小女的凶手,所以,我还是冒昧地问一句,在诸葛老爷和你家女儿好上之前……,我的意思是——,她有没有关系比较好一些的伙伴?”
孟天楚不知道该怎么表述,他知道古代女儿家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还没有结婚就和男人私奔,就已经让这个当爹丢尽了脸,再问他自己的女儿除了诸葛鑫还有没有别的男人,孟天楚怕这个性情耿直的男人会发火。
紫霖的爹脸色果然变了,他的手紧紧地抓住椅子的扶手,象是要捏碎了那个扶手一般,脸也涨得通红,半晌,他才说道:“霖儿是我给惯坏了,四岁就没有了娘,一直跟着我东奔西跑,没有一个姑娘家的样子,也从来不做女红什么的,我想着她从小没有了娘可怜啊,所以就一味地迁就着她,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还没有正式过门,就跟着男人跑了。”
孟天楚知道紫霖的爹一定还有话要说,也不催他。
紫霖的爹转头盯了一眼诸葛鑫,说道:“我并不是说诸葛老爷不好,若是他真不好,我也不会就这么罢休的,我之所以没有难为他,是因为我相信他不会杀我的紫霖,虽说他已经有了家室,而且年龄也和我家紫霖相距甚远,但是我家女儿认定了他,我也就认了,满以为我的紫霖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没想到……”
看来紫霖的爹还是个实诚人,虽然他把最关键的那一点没有说,那就是,他也找到戏班子在江湖就是三教九流的下等人,整天东奔西跑,居无定所,虽说诸葛鑫有家有室,但是毕竟有钱,而且还可以给紫霖一个安稳的环境去生活,做为当爹的,他这么想,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了。
紫霖的爹下意识地端起茶杯,随即又放下,继续说道:“紫霖一直在戏班子长大,性格也和男娃娃的性格差不多,平日里,她和她的大师兄感情最好,因为她大师兄林知平大她六岁,两个人感情一直不错,如果不是诸葛老爷出现,我还准备等到霖儿十八岁的时候就嫁给她大师兄,反正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我也放心,谁知道呢。”
孟天楚道:“那紫霖的大师兄知道紫霖出事了吗?”
紫霖的爹道:“不晓得他知道不知道,我这一趟出来其实并不是想找紫霖的,因为我知道她来诸葛这里了,我出来的目的就是找知平的,紫霖走的那天,他也离开了戏班子,这个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我太了解了,在紫霖走的前一天,他和紫霖大吵了一架,第二天紫霖走了,他也走了,我就担心他回出事,所以才出来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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