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跪在地上。
袁老爷勃然大怒:“你是夫人身边的,说,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张妈哭道:“是!四姑娘去家庙确实是去养胎,还生下一个男婴。夫人对于这件事也是知道的,一切都是夫人的主意。”
袁夫人颤抖的手握紧了椅子。
袁老爷狠狠地看过去,这就是自己的发妻!这么大的事,她也敢隐瞒,真是眼里完全没有他!怒上心头,他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我要休了你。”坐下不停地喘气。
老太爷眼神幽幽:“出了这样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袁老爷气愤难平,一脚踹向跪着的袁夫人:“我向来看重你,不想你这么的不知道轻重。来人,把那个逆女给我带上来。”
袁满很快就上来了。
袁老爷气得跺脚:“给我拿绳子来,我现在就要勒死她!省得她以后做出更多眼里没有爹娘祖宗的事情来,来人,还不快去拿绳子。”
袁满望过去:“老爷不必动怒!您若是觉得我有损袁家家声,大可将我逐出去!”
“逐出去还白白地便宜了你!现在富贵亲友全知道我们袁家的四姑娘回来了,再驱逐出去不是更加颜面扫地?!以后我只当你死了,没有生过你!来人,去给我拿绳子来!”
袁夫人跪在他面前很强硬:“老爷不如一把把我也勒死了吧。”
“你以为我不敢么?你教出来的好一个没脸没皮不知道廉耻的女儿!来人,准备纸笔,我要休了这个女人。”
无人动。
袁老爷气得跌在凳子上。
张妈哭道:“是老奴对不起夫人哪,老奴再也没有脸面活着了。”狠狠地朝旁边的墙撞去,顿时地上就滩了一地的血。
袁夫人心痛无比,大叫道:“张妈。”
袁满紧紧闭上眼睛又睁开:“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娘原本不想留下这个孩子,是我以死相逼,您要怪就怪我。”
袁老爷冷笑:“你好歹还是个有气性的,只是做出这样的事来我怎么容得下你!来人,端碗药来!你不是想死么,我今天就成全你这个逆女。”
袁夫人撑大眼睛哭道:“老爷,求老爷放了满满,她还是个孩子年轻不懂事,老爷啊,看在过往的夫妻情分还有其他三个孩子份上,饶了她吧。”
袁老爷却是心硬无比:“继续留着她带累袁府的家声吗?!从今以后袁府没有四小姐,四小姐暴病而亡,跟海宁侯府的亲事再议!”
袁满缓缓地留下两行泪来:“老爷当真要如此狠心么?”
袁老爷眼里划过不忍和挣扎:“留着你终究是个祸害,若是事情败露,你知道是怎样的结果?!都是作孽啊,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不该认下你!”
袁满心中一痛,虽然她一直也这样认为,可如今从爹的嘴里说出来她的心就像被刀子剐了一样。
袁夫人垂着眼睛:“这件事我也有份参与,老爷要药死她,不如也一起药死我!”
袁老爷瞪眼:“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我暂且放着你。从今以后你就去祠堂静心,没有吩咐再不得出来。”
袁满哭道:“娘,是我连累了你。”
袁夫人只是不舍地看着她:“我苦命的儿啊。”
袁老爷狠声道:“还不将四姑娘带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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