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此刻光鲜亮丽的云罗衣相比,一身血痕的阿商确实要比她惨得多。
青云宗和仙门宗已经交好多年,为了两宗友好,自然是不能将事情搞得太僵,济开长老在一旁笑道:“既如此那就各退一步,此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云兰辞轻点了头,开口道:“此事也是我妹妹先挑的头,此物是金玉膏,还请阿商姑娘收下。”
金玉膏?
在场弟子听言不由大惊,这金玉膏可是难得修复肌肤的珍品,一点点就万分珍贵,这整整一瓶那得多少灵石才买得起啊。
云罗衣见云兰辞竟然把如此珍贵的金云膏给那半妖,不由开口道:“哥哥这金玉膏如此珍贵,你怎么能说送就……”
“闭嘴。”云兰辞扫了眼他那不争气的妹妹,语气严厉。
云罗衣气愤闭上了嘴,心中早已经将阿商骂了千遍万遍。
“衍之觉得如何?”云兰辞看向一旁的谢珩玉。
谢珩玉没回话,看向一旁的阿商,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
身上的伤痕隐隐作痛,阿商知道这金玉膏的价值,但她不傻,她不会让自已白白受如此大的罪。
“多谢云少宗主。”阿商接过云兰辞递来的金云膏。
云兰辞看了眼阿商,又看了看谢珩玉,明明两人身为道侣,但如今见了面却像个陌生人一般。
这会儿他开始有些相信那些传闻了。
传闻说谢珩玉被一个半妖女子设计下药,与其春宵一度,仙门宗律法森严,而谢珩玉更是宗门弟子中的表率,虽然是那女子故意为之,但他因占了人女子的身子,自然是要负责。
他本以为像谢珩玉这种人,若不是他自已喜欢的,他绝对不会娶一个不爱的女人结为道侣。
可如今瞧着谢珩玉对自已这刚成婚没多久的道侣这般冷淡的态度,自然是不爱。
没想到被诸多弟子崇拜当为表率的衍之道君,竟有一日会因这古板保守的所谓廉耻,而娶一个自已不爱的女人。
呵,简直荒唐至极。
不过,令云兰辞有些意外的是,不是说那个给谢珩玉下药的半妖女子是因为爱慕谢珩玉才如此,但今日他瞧见阿商,发现她好像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本以为能做出那种不耻之事的女人,会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庸脂俗粉。
谢珩玉很快便同济开长老一同离开了,全程他并没有同阿商单独说过一句话,看着她双臂上的血痕,他无动于衷。
他自始至终对她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一般。
阿商早已经认清他不喜自已,所以无所期待,没有期待自然不会心痛。
阿商从习剑堂出来后,又去藏书阁借了几本书,然后回到了自已住的地方翻出了自已先前带过来的刀——无霜
无霜是父亲送给她的,虽然父亲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但是他知道生逢乱世,她身为半妖,必须要有一把趁手的武器防身。
无霜只是一把普通的刀,还未生出刀灵,被她放在储物锦囊里许久,但此刻拿出来时,它的刀身依旧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银白色寒光,刀刃的最上端镌刻着她父亲亲手刻下的一个“商”字。
阿商指腹轻轻抚摸着那刀刃上的刻字,这一世,她会好好用无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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