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外套脱下,拿在手上裹住手枪,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丝缝,朝外边看了看,走廊上的人这时候已经围过去猎物的包房那边去了,他准备趁他们出来的时候,趁乱开枪,然后将枪丢掉,再离开现场。
可是他刚凑过去的时候,那两名公安跟餐厅经理、保安一起走了过来,他一看那胖子就能感觉得到,这家伙是一头老狐狸,还有他身边那名年轻的警察走路过来的样子,好像面对着千军万马似的,这家伙也不是等闲之辈,还是先不动,静观及变,最佳的时机是观察跟等待回来的。
要莫就别动手,动手就一击必杀,要用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
自己的杀人准则里边,这一条是每天都提醒自己的,还有一条,就是自己牢记住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死人已经不能再回头,已经没了所有的退路,已经不再有身份不再有过去不再有将来。
他看见最先走出来的是赵保峒,紧跟着是他的四个保镖,其中两人扶着一个,还有一个走路有点轻飘飘的,然后是余俊海跟王斌,一会儿服务员跟保安、餐厅经理,然后围观的服务员也给经理驱散了,他也只好颤颤巍巍地回到了自己的包厢,回头看的时候,谭光跟阿明一左一右的护卫的昊莲,阿铮走在最后面,临走的时候,他好像还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他不知道这是阿铮的习惯动作,他通常对最有利于攻击角度的地方都会看一眼。
唐文摸摸自己粘上去的胡子,微微笑了,他按铃叫服务员过来结帐,还跟服务员说,“你们这儿真让人害怕呀,几十年没回来了,这人怎么还是那么粗野呢?”服务员慌不迭的道歉,当然唐文说是那样说,小费一样的给,他现在可是华侨嘛,华侨自然要大方些。
他没走电梯,习惯性的沿着楼梯边上踱下楼,他现在还没换装,就不能去开车了,他打算到楼下看看有什么商场之类的,好去换套衣服,洗掉脸上的东西,这玩意大夏天的在脸上涂着还真是怪不舒服的。
走到公路边上,几名说话带河南口音的男子从旁边走过来,喝得有点高,其中一名的肩膀狠狠的撞在唐文的身上,唐文本想躲开,但一转念,觉得自己是一老头,太过敏捷就不大对了,干脆就给他撞了一下,不过这一下给撞出祸来了。
其中一名膀大腰圆的男子拖住了唐文的衣领,将他扯到路边的树下,指着他的鼻子,凶狠的说,“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撞了我的朋友,还不说对不起?”
唐文无奈的摊摊手。“朋友,对不起,对不起。”
“娘的,今天是俺兄弟生日,你这样一撞就撞走了他的运气了,你说怎么办吧死老头?”另一名家伙满嘴酒气,恶狠狠的凑过来,压低声音吼道。旁边有几名路人经过,可谁也不敢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几个年轻人在欺负一个老头子。
“哪,你说我该怎么做呢?我都道歉了嘛。”唐文哭笑不得,这群王八蛋,还真长眼睛了,找老头子敲诈起来毫不含糊。
“你至少得封个红包,老四,你说封多少你才满意?”满嘴酒气的家伙问撞人的那位。
“陪1888元。”老四牛哄哄的。
“死老头子,你听到了?我本来要你陪8888元的,今天老四生日老四说了算。”嘴巴凑得更近,酒气更浓了。唐文只能歪了歪脖子。
“我身上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多,我给你们看看啊。”唐文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一看,里边大概还有1000多元,他全部拿了出来,“你看,给你们吧,全部给你们。”
他毫无杀念,毕竟面对的是这样的一群小流氓而已,自己不是杀人机器,不是嗜血狂人,他才懒得跟这样的人计较呢。可是他担心这群小王八蛋万一搜身,那可就麻烦了,自己一身都是武器,还有伪装材料,以及手机,那时候,不杀也得杀了。他想好了,万一真要搜身,就叫他们跟自己去楼下停车场车子里边去拿钱,反正闹市上是不能杀人的。
其实那些流氓也不敢在闹市搜身,敲诈跟抢劫的罪名可不一样,量刑的标准也不一样,一是劳教,一是劳改。
他们一把将钱拿过去,骂骂咧咧的走了,弄得唐文在那里楞了一阵子,旁边有几位“好心人”过来问他要不要帮助报警,唐文摇摇头拒绝了,他自己又颤颤巍巍的消失在人群中。
这可是自己第一次碰上劫道的,且顺利被劫。唐文边开车边笑,还想着今天从那条路回家。
不走固定的路线。
过家门而不入,附近绕绕再回家。
这是自己的习惯。
70。一种简单的窃听方式
阿铮等人回到二沙岛昊莲的别墅,昊莲就径直上到2楼,进了自己的卧室,将门关上。NIKE在门口用呜咽着用爪子抓门,昊莲也不搭理,阿明赶紧上去把NIKE抱进控制室里边,自己也没出来,在里边盯着显示屏。
阿铮先四边巡视一番后,回到客厅,拿出收音机,沿着墙壁整个客厅慢慢走动,一边走一边慢慢的调着各个频道,还一边哼着歌。这是一种简单的检查室内隐藏的窃听器的办法,当收音机调到窃听器的工作频率时,就会从收音机的喇叭中听到自己的说唱声,当然对频率高的窃听器,就得使用电视机,从2频道开始搜索到83频道,当你调到窃听器的频率时,电视屏幕上就会出现随声音波动的杂波,当然,这两种方法都是比较粗略的,有很大漏洞,有条件的话肯定用反偷拍反窃听检测仪。
阿铮来来回回走了几圈,谭光站在楼梯边,微笑的看着他,他当然知道阿铮在干什么,他甚至知道余俊海会将窃听器放在哪。他自己是不会放的,他甚至从不跟上司说起昊莲的行踪,除非觉得到了必要的时候。
鲨鱼听说过这种方式,但他没试过,便跟着阿铮在室内转悠着。两名保姆盯着他们只觉得好笑: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在客厅来回转圈,还边转边哼着小曲儿,谁人看了都好笑。
转到第四圈,收音机频段在的时候,喇叭里传来了他自己的哼唱声及一阵刺耳的鸣叫声,阿铮赶紧把收音机关了,鲨鱼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这里是金鱼缸。一只偌大的鱼缸,底部及四周都是用玻璃做成,四周摆放着几盆热带植物,阿铮先用手围着金鱼缸的周围摸了一圈,没有。他就将热带植物一盆盆的拿起来仔细检查,再倒过来,终于在一盆植物里边倒出来一只微型窃高敏感度听器。
他拿着那个已经是废物的东西笑了笑,对着它说,“你们怎么能那么小看人呢?怎么能这么不专业呢?”
他知道说什么都好,对方是听不见了的,在他打开收音机唱歌的时候,估计人家就已经关掉了,免得糟蹋耳朵。
他将窃听器放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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