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上街对面,是一家赌场,赌场里的出入的人更是三教九流,片刻间便聚了好些吊儿郎当,流里流气的人对她评头论足,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不过见她衣着不凡,不敢轻易造次。
白筱到这里也觉得自已下车,下的很不是时候,再说这时离‘荣府’甚远,穿着这一身走着去寻地方租车最少也得穿上三条街,这一路走下去,还不知要引来多少是非。
尴尬的杵在那儿,走不是,返回车上也不是。
容华一抛车帘出来,下车,立在她身边叹了,道:“夫人,你都是快做娘的人了,还是这般孩子气。你心里不痛快,要打要骂,为夫绝不敢有半句怨言,你这般跳下车,万一跌着,如何是好?“
话中之意虽然埋怨,却满是溺爱,脸上怜惜之情更是丝毫不掩。
白筱即时愣住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的目光从打望转为羡慕,不时有妇人的声音传来,“这位少奶奶,真是好福气,能嫁这么好的一个夫君。外表是人中龙凤不说,这性子又且是世间易求?”
“世间竟有这般好的男子,能嫁他,不知得积多少世的德,方能修得这等福气。”
“这位少奶奶,可别再为难你家相公了,这样的男人,人家几世都修不来的。”
她们每说一句,白筱的脸就黑上一层。
容华不等她反应,将她打横抱起,迈上马车,钻进知秋打起的车帘。
马车缓缓重新启动。
白筱更气黑了脸,明知他是给她解围,却也着实吞不下这口气,扭身打他,“你就是天下最好的夫君,我便是那刁蛮不讲理的女人。”
话出了口方省起自已说了什么,拳头捶在他肩膀上停住了。
她被他抱上车,便没放下,这时还坐在他怀里,他的唇又贴在她耳边,气息飘来浮去,让她从耳朵一直麻过后脑,一身都发僵。
他低笑道:“难道不是?”
白筱涨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当然不是,谁是你妻子,谁是要做娘的人了。”
容华手垂到她腹间,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中那次毒,或者我们真能有孩子了。”
白筱唇边笑意慢慢消减,从他身上下去,安分的坐过一边,愣愣出神,如果没中那次毒,真能生个孩子给他,他也不至于这般孤独。
转头望下一侧窗外,眼里储了泪,慢慢滑下。
容华垂眸着她吸气微耸的单薄肩膀,心里也不好过,“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
白筱苦笑,“莫问…………”
“我就知道你会问他,筋脉断了个七七八八,身上的毒未解,我也没办法给他接筋驳脉,不过命是丢不了了,你不用过于担忧。”
“谢谢你。”
容华慢吸了口气,虽然有一夜,知她心意,鼻息间仍飘着酸味。
送了白筱回到‘荣府’,容华方重新原路返回。
白筱望着他的马车绝尘而去,摸了摸肚子,心间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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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白筱在窗下轻抚琴弦,突然向窗口扬声道:“来了,就请进来吧。”
人影一晃,窗棂上已屈膝坐了一个人,阳光从窗棂泄入,撒了他一脸,他裂嘴一笑,清新宜人,却是白筱托着青儿寻找的小孤,“好耳力,能听得我靠近的人,你是第一人。”
白筱停下拨弄琴弦的手,手指抚过那双龙眼,侧脸暼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我家明明有大门,你不走,偏要翻窗,当真是难改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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