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这已经是一天之内,他第二次被阒惄昳扔下。
第一次发生的太突然,没等他来及反应,她就已经走远了。
这一次,他确实眼睁睁看着她走,却无能为力。
目送她离开的背影时,耳畔回荡的一直是她走前扔下的话语。
“你如果执意要像历代君王一样三妻四妾,那你就只有两个选择,退婚,或者忍着。”
如果他还有其他兄弟的话,他或许可以信誓旦旦的告诉她,这辈子只有她一个。
可是如今整个皇室,传宗接代的重任都压在他的肩上,他身为骆氏子孙,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从那天望春楼的不欢而散之后,骆璟玹就住在曲府隔壁,每次都带人去曲府门口堵人。
却从来没有堵到过。
反而手下传来的消息,她不是在逛花楼,就是在携人游画舫。
就算是逛个集市,身边都有俊俏男子作陪,每次的人还都不带重样的。
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日子过得不止是风流快活。
可当骆璟玹按照消息赶到地方的时候,却总是人去楼空,晚了一步。
就像在有意躲着他一样。
京中最近流言四起,曲相之女花名在外,都在说曲家大小姐不满意跟太子的这门亲事,执意想要退婚。
骆璟玹担心这件事传进宫里,便让手底下的人严防死守。
他让人跟上朝的官员挨个打好‘招呼’,让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该说的别说。
为此他还特意上门去拜访过曲相,想要试探一下,曲相对此事是个什么态度。
外面的传言都满天飞了,他不明白,曲府为何对此事还无动于衷。
难道曲府宠溺女儿,已经宠溺到可以婚事也任由她自己做主的地步?
骆璟玹心中惴惴不安,可又顾虑着曲相的脾气,没有直接捅破,而是拐弯抹角的试探一番。
结果发现,曲府上下不仅对外界的流言不知情。
甚至当他问起阒惄昳最近在干些什么的时候。
曲相告诉他,阒惄昳自从上次宴会落水一事之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除了偶尔请安之外,其余时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状态。
曲府上下都能做证。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压根不可能。
自从她那日翻墙而入之后,几乎每天一大半的时间,都待在隔壁。
也就从那天的不欢而散之后,他才开始见不到她人的。
她虽然没有再像往常一样去隔壁黏着他,但她天天在府外,过得也挺逍遥自在的。
她这成天不着家的人,全家上下这么双眼睛,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她不在府里的。
骆璟玹不是没有怀疑过,曲俊良他可能是为了维护阒惄昳的名声,特意在他面前撒谎掩饰。
可他安插在曲府的眼线,却也作证,说大小姐确实一直待在栖梧苑里,没有外出过。
他当下就知道,这肯定又是出自阒惄昳的手笔。
他最后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剑走偏锋。
当晚,阒惄昳刚洗漱完,她没有让人伺候沐浴的习惯,擦干身体,随意的套了件衣服。
头发还没擦干,她擦着头发,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跟趁着没人偷偷溜进她房内的骆璟玹,对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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