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我还是尝试着动动手指尖。
“很想动么?”一个孩童的声音出现在耳际。
我条件反射的想点头答是,下一刻瞬间僵硬。
“好吧,我让你动哦。”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闭着眼,却还是能感觉到有一阵光亮闪过,然后全身一暖,四肢放松了下来。
我动动脖子,然后是手腕,睫毛轻轻扇了扇,缓慢的,像是害怕下一刻会看到什么让人恐慌的物体般,睁开了眼睛。
周围的环境非常阴暗,昏花不明的烛光只能照亮周围不多的景物,恍恍惚惚并不明确,一只蜡烛被放在一个漆黑的长形物体上,我胆战心惊的凑过去看。
黑色的大木盒子,一边宽一边略窄,盒盖上好像镶了个十字架。
我盯着看了十秒,随后头皮遽然发麻,猛的连步退后。
那是一具棺材。
碰的一声,我撞在了另一具木盒子上,终于控制不住尖叫出声。
“哎呀,女人真麻烦,不就是看到棺材么,里面可是我的宝贝呢。”刚刚在耳边呢喃的童音再次出现,在这个昏暗阴湿的环境里,异常的响亮尖锐,毛骨悚然。
我猛的转头朝发声地看去,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一双被反射得黑亮的皮鞋和一小节西装裤。
一时间,不管是刚刚可以忽略的窸窸窣窣声还是老鼠的叫声,都在那一刻全部静止了下来,寒气从地底冒起,直直窜入心脏,传至五脏六腑,周围安静得可怕,我甚至都能听到有水滴在一滴滴往下淌。
“你……是谁?”
“你不认得我啦?”他朝光亮走近一步,身形半显,但还是不能看清他的脸。
他是一个小孩,穿着小小的黑色礼服,单肩上的披风长长的拖到了地,他的左手握着一根银白色的长笛,细细的,顶部稍微卷曲。
“还没认出来么?”他换了一种音调,如果说看到他的银色长笛我只能想到那天在盖伊城堡下的小孩,那再听到他,或者说是她那忽男忽女的声音后,我完全明白了,那时候抱着被烧死女巫的黑袍男孩,和那天控制木偶杀人的孩子,都是他。
我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惊惧的想离他远点,越远越好,“你,为……为什么要杀我。”
“我没有想要杀你呀。”他的声音又变回了孩童,带着嗲音,仿佛撒娇般的说。
他一步步的朝我走来,烛光渐渐照亮他的脸,那苍白到半透明的皮肤和那双血红色的眼眸,分外鲜明的在我眼中扩大。
“不是我想杀你的,你这么漂亮,我都想把你变成我的宝贝。”
“不……不要过来。”我摸索着往后退,几次被棺材的边角划破皮肤,跌跌撞撞的缩入角落里,退无可退,只能把自己缩成一团,瞪视前方,手脚冰凉。
“怎么这样看我,都说了不是我要杀你啦,”他嘟嘟嘴,不高兴的皱起了眉。“你躲这么远干嘛,我都看不到你了。”
说完,他举起手里的银色长笛,口中轻轻的念,一阵红光闪过,屋子霎时被黄橙的烛光包围。
黄橙色的光,永远都可以让人感觉到温暖与心安,但这一刻,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呆在一片黑暗里,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着。
这是个石屋,没有窗,屋子周围四处散乱的摆着大大的玻璃柜和黑漆棺材,潮湿的地面凌凌乱乱的丢着一些木头假肢。
棺材,假肢,这些却并不是差点让我疯狂尖叫的原因。
真正让我想去死的是,那一排排的玻璃柜里,都是赤裸的人尸,大多是成年形体,被药水泡得苍白发胀,难看之极。
他们的表情狰狞得如同恶鬼,有些眼睛突出到差点爆出,甚至还有不是完尸,缺了脑袋或者四肢的,沉沉浮浮的泡在水里,不同颜色的发丝四处飘荡,缠绕着四肢。
我捂住嘴,恶心到想吐,背上裸露的部分触上冰凉的触感,让我猛然转头,一张放大的脸惊然映入眼帘,白胀到发黑的皮肤,急剧睁大无神呆滞的瞳孔,还有完全扭曲的面容,这么大的一个玻璃柜只有一颗头悬浮在里面,我甚至能看到切口处的喉管。
我睁大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出,那颗头在沉浮的飘过眼前后,又缓慢的旋转,直至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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