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赏菊宴,她就见了苏兰君。
而今她竟走到了这一步。
正头的娘子不做,非要当外室,没名没分地怀了身子。
好歹她曾经也是富贵人家的姑娘,是知书识理的……
“启禀公主,人带来了。”
姜浓抬头看去,果真看到了那衣衫破旧,面色惨白苏兰君。
那腹部不过是微微鼓。
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她有身孕的。
那苏兰君也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刻意避开了眼,偷看了一眼永昌公主,才朝着姜浓颤抖着声地道:“表姐姐。”
永昌公主嗤笑了一声,目光移到姜浓身上,问道:“皇嫂听,我本想处置她的,而她却一口咬定,说皇嫂是她表姐姐,说是要你帮她做主。”
“她虽是个我可任意处置的,可到底,我也要顾念皇嫂的面子,让皇嫂来拿定主意。”
“皇嫂可真识得此人?”
姜浓面不改色地看向了永昌,实话实说道:“此人的确曾是我的表妹妹,怕是公主也应当查了,而今我父亲已然和她家决裂,我便也没这个表妹妹了。”
说着,姜浓继续道:“也不怕公主笑话,我从前和她积怨颇深,称不上有姐妹情谊。”
永昌公主:“皇嫂此话怎讲?”
姜浓看向那边颤抖着身子的苏兰君,不急不慢解释:“公主许是不知,我那刚寻来的二哥哥就是被他们苏家给弄丢的,不过是为了些私怨……这苏兰君的母亲也是个极会诓骗人的,而今将我母亲弄得卧床不起,现如今病还未曾好。”
“这苏兰君也曾在宫中待过两年,想方设法想伺候太子,却被太子扔了出去……据听说,她而今也是有婚约在身的。”
说罢,姜浓停顿半刻,看向了那边同样衣衫凌乱的驸马:“不知,好好的怎就和驸马处在了一处?”
永昌公主一脸惊愕:“她还有婚约?”
姜浓:“正是,而今那人在朝为官,任典簿……虽官职不高,却也是正经的朝堂官员,是进士及第出身的。”
永昌难以置信地看向那地上跪着,发丝凌乱的苏兰君一眼:“你已然有未婚夫婿了,竟还敢攀扯驸马!”
那苏兰君似被吓破了胆,埋低了身子不语,呜呜直哭。
永昌最见不得女子这般,还未曾如何就委屈上了,不知的还以为她堂堂公主对她动了私刑。
若非今日有太子妃在此看着,她恐怕真会忍不住动手,让这女子莫再哼唧,闭紧嘴巴。
“皇嫂觉得,这女子该如何处置!她而今怀了驸马的孩子,我是万万容不下她的。”
永昌公主问罢,就见那苏兰君身子一抖,身子都快栽在地上,哭声也越发压抑不住。
而一旁跪着的驸马身子也压得越发低。
似个不会说话的下人,似此事与他无干,他只管龟缩着听吩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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