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点儿没苦着啊?如今且不说心里那点儿初恋还有没有剩了,连初吻都记不得了吧?too many……”林森讥讽道。
“多有什么的?化学意义上,跟没亲过的人的第一次恋爱都是一个初吻,这是很正常的!”楚焦狡辩道,“物理意义上,我的初吻早就被百天之时落在我嘴唇上的蚊子吻吮没了,说实话,打啵儿到嘴唇又红又肿,还真没有几个女孩比得过蚊子!”
“谈恋爱就应该做些谈恋爱该做的事情,这样结婚还能剩点结婚应该做的事情,没必要事事挑顺意的、好玩的先试吧?那样人生不就没惊喜了!”林森自得其乐道。
“行吧!你就先柏拉图吧!我是服了!”楚焦无意再逗了。
“哥们不是柏拉图,只是想爱得清清白白的!如果我们之间跳步什么事情都做过了,怕我有一天会失去她!”林森意味深长道。
“香老大会离开你?怎么可能?”楚焦质疑道。
“我是怕她对我只有爱恋之心,而没有夫妻之心!”林森叹气说。
“什么意思?”楚焦不解道。
“她跟别人不一样的是从没有向往过自己的婚礼,好像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结婚这个问题似的,从小到大,我们常常在一起玩,可是我俩从来没玩过过家家,张香也不玩布娃娃,咱们从小学、中学、高中、大学毕业同学录里很多人的愿望都是娶个什么样的人,嫁个什么样的人,她连路过婚纱店都没有往里面看过一眼,我常常想,是不是身边失败的婚姻太常见以至于她都没有兴趣走进自己的了!”林森揣摩说。
“不会吧?”楚焦诧异道。
“呵呵,不会!我能让她失去兴趣么?”林森像是安慰楚焦,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你可算是捡着了,有个香老大这么省事的伴儿,我是离了学校才知道啊!这谈恋爱在学校是斗气,在社会是斗钱啊!回望咱俩大学的日子,那时候虽然没收入,可是生活水平还是与小康持平的,现在我这工资、补助拿着,离小康却是一日千里啊!那生活水准是飞流直下啊!”楚焦忆往昔道。
“怎么着?现在感受到花父母的钱和花自己的钱不一滋味了吧?”林森调侃道。
“不是这个,我是说单身和恋爱的生活水准的差异!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啊!”楚焦比对着感叹说。
“有那么夸张么?比起你单身时候成天与网络游戏为伍,现在你至少剩下了电费、网费和买装备的费用啊!”林森推算道。
“那都是小钱,我跟你讲,真正能烧钱的,那绝对是非女子与小人不可啊!”楚焦一副顿悟的样子总结道。
“你知道Cinnamo最讨厌孔子的这句话了,等她一会儿来了,非敲你脑袋不可?”林森喝着茶说。
“我倒是希望她能把我打醒,你说,她也是女人,怎么就没有我那些前任的毛病呢?”楚焦纳闷道。
“谁都有缺点啊,你不能这么比啊?”林森安慰道。
“女生都爱美,可你见过三天两头去买衣服的么?有事没事就去逛商场,左一件右一件地试个没完,几乎没有空手而归的时候,就这么玩,我就是土财主都得卖地?”楚焦诉苦。
“这我倒是没体验过,Cinnamo比我还不喜欢逛街,因为她不爱试衣服,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不同的品牌、不同的产地在尺寸上总是有出入,害得她买衣服都得试,有时候大号,有时候小号,有时候中号的!常常说不知道是自己长歪了还是制衣厂的尺都调错码了,故意这样整人!”林森无奈地说。
“可我看香老大穿衣打扮很与众不同啊?那么出挑的风格居然不爱逛街?”楚焦不可置信地问。
“嗯,她是搭得比较特别,买的时候眼光比较另类,只选款式简单的、舒服的、她看对眼的衣服穿,她不喜欢随大流,不喜欢和别人穿相似的,越是流行的越是看不上,所以流行什么她都不在意,也不赶时髦,喜欢的就买,不喜欢的看都不多看一眼。你看和她打球,多累她都没事,跟她逛街,永远是她第一个喊累吵着要回家的!”林森解释道。
“那香老大试完衣服问你好不好,显不显瘦,可不可爱之类的,你怎么回答她不生气?”楚焦探寻问。
“她?根本没问过!她试好了就买,很干脆!她的名言是‘观众的意见不予采纳!’,她觉得自己穿什么自己舒服、高兴就行,别人不爱看可以看别的地方啊?她又没有求别人看她!所以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压根儿不参考别人的意见,估计是上学的时候天天都被逼着穿那个扼杀所有世人审美的校服,所以腻烦了吧!你想想咱们上学这些年的校服,全世界哪个国家的校服能丑过咱们的那些套?监狱囚服都比那有设计感,更何况她是那种受不得拘束的人!”林森补充道。
“香老大多让你享福啊?不矫情,不做作,也不跟你要东西,不用一年365天几天就整出个节来过,又是买花,又是礼物,又是排场的弄!我这现在都能从元旦把节日一直过到除夕了都!”楚焦艳羡的目光灼灼地燃烧。
“用钱能摆平的事情其实是最简单的了,我倒希望她能有什么想要的,不知道想要什么才是她真正的苦恼!”林森意味深长地说。
“你说,我这好好的谈什么恋爱啊?不是自己找事儿烦么?以前咱哥几个在一起的时候,唱歌、弹琴、编曲、排练,一起吃饭、喝酒,一起压马路、醒酒,日子过得多舒坦啊!非得找个人来受罪,都是被你和香老大刺激的!你俩就不能也像别人似的,爱得问题重重的么?”楚焦唏嘘道。
“你这什么心理啊?”林森眼睛一瞪地问。
“酸葡萄呗,还能是什么?”楚焦打蔫地说。
“相爱容易相处难,总得找到适合彼此的相处之道啊!我和Cinnamo也是慢慢一步一步相互了解才相处得这么融洽!当然这其中有我们过去相识相伴的情分在,但是我俩从开始谈恋爱就是很认真地、从头开始地、一点一点地发展啊!你这都是刚认识的,更得需要时间慢慢磨合啊!别一不开心就分道扬镳啊?”林森安慰道。
“还慢慢?我这快快地,荷包都罩不住了,再慢,我都得去要饭了!”楚焦怪腔怪调地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这根本不是感情问题,而是资金问题?”林森恍然大悟。
“我这好歹也是政府工作人员了,我还能娶不起老婆?所以这不完全是钱的事,我这是人的事,我就没找对人!我是感觉我在她们眼里八成都不是我,就是一移动免息信用卡!”楚焦有感而发地说。
“人这姑娘准备把一辈子都交给你了,你怎么还记上帐了?”林森初见端倪地说。
“不是,我估计我要是真没钱了,她们保证头也不回地就换队友了!你说我过去,好歹也是一铁骨铮铮的汉子,什么时候把钱放在眼里了?现在让她们给我整得开始跟葛朗台似的了都要,算起钱来了!我就纳了闷,香老大也是女人啊?怎么不这样呢?”楚焦娓娓道来。
“Cinnamo是个对金钱毫无概念的人,从小家里就是大人们买菜剩的或从兜里掏出来的零钱满茶几啊、地上啊的乱丢,张香连捡都没捡过,田妈给多少零用钱她就拿多少,其他地儿的钱她多看一眼都不会。胡同里常有小朋友从大人兜里偷钱买玩具挨揍的事情,这种事张香估计想都没想过,虽然小时候家里都不富裕,可也是没饿着、没冻着的,张香也就是饿了买点东西吃,渴了买点水喝,零用钱经常还都有的剩呢!她一直就觉得那钱不过就是政府核准的纸罢了,而且她也就对饿比较招架不住,对其他物质没什么欲望,只要简单舒服就可以了,这可能跟性格有关系,而且我俩从小也是没因为钱吃过什么大苦,家里父母们省吃俭用的都可着我俩,自然就不怎么对钱上心了!”林森分析道。
“我们这一代不都这么被惯着长大的么?怎么别人就都对钱那么上心啊?”楚焦探根究底。
“那可能就是张香比较迟钝吧!小时候有一次特逗,我们两家刚搬上动迁之前的老楼房以后,小区里孩子多了,就在一起玩捉迷藏什么的游戏。那天正玩得兴起呢,张香突然磕了一下,一低头看膝盖破没破,看到了地上的一块钱钢蹦,那时候不是有首歌叫‘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给警察叔叔手里边!’么?张香就捡起来了,然后就放眼找去啊,左瞅右瞅地也没见着穿制服的警察,然后捉迷藏还追着跑呢,张香就攥着那个钢蹦跑,可是张香那时候小,手不大点,老抓着个硬币觉得特儿别扭,然后又只穿一背心短裤的,也没有兜,实在是没地儿搁,但是钱得交给警察叔叔,不能据为己有啊,然后张香就满哪找地儿放钱,那时候楼房边上不是有那种下水井盖么?盖上都有两个缝儿,张香当时就看见了,然后以为那和家里的储蓄罐上的缝一样,就给塞进去了,然后接着玩,后来晚上被喊回家吃饭的时候,就写老师留的作业,那时候小学老师不是都让每天写日记么?然后张香就想起这事儿来了,就要出去把塞在井盖缝儿的硬币拿回来,好交给老师。天黑啊,田妈就问她出去干嘛,她就把这事儿讲了,然后说因为没看见警察,所以就想装着钱,明天交给老师,把田妈和我妈逗的哭笑不得的,就只好说警察叔叔下班了,今天交不了,下水井盖里有水声,是因为有水流过,可能被冲到别的地方了,就会换另一位小朋友把它捡起来,到时候再交给警察叔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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