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溱笑着说:“也没甚大事,只是这么多日了,还是该来看看皇妹的。”
“那皇嫂还有事吗?本宫待会还要核查账本。”不想再和她废话,顾锦央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苏以溱站起身来,善解人意的说:“既然如此,那便不叨扰皇妹了。”
顾锦央点了点头,等她出了殿门时直接走到了苏清也身旁,还剩最后一步的距离时,苏清也转过了身,右手往身后藏了藏。
“殿下可是要核账?”
顾锦央直勾勾的看着她,“你不就是本宫那账?”怎么都核不完的怨账。
捏着手上的纸,苏清也笑了一声,避开了这个话题:“小心苏以溱。”
顾锦央嗤笑:“这宫里面,本宫最该小心的,不是你吗?”
心蓦的一疼,的确该小心我。苏清也垂眸,唇抿得有些泛白。
“行了,本宫自有分寸。”顾锦央有些不耐。
苏清也突然抬头问她:“芷儿,你可是信我的?”
“若是有一日,你我到了刀剑相向的地步,你可是信我的?”
顾锦央蹙眉,就轻避重的说:“不会有那么一天。”
不会有刀尖相相的那一天,却还是没说,信你。
简单的用过晚膳后,快到就寝的时候,苏清也突然走到了顾锦央面前,轻轻的将人揽进了怀里,惊讶于她的主动,顾锦央正准备将手放在她的腰侧上时,苏清也凑近了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抱歉。”
“什,什么?”
“抱歉,芷儿。”话闭直接一个手刀劈在了顾锦央后颈上。
小心的将怀里的人放到了床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利落的翻窗而出。
傍晚苏以溱离开的时候,居然朝她扔了一张叠起来的纸,直接卡在了窗户的木栏上,所以她才会对着顾锦央说了那句,小心苏以溱。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深藏不露,武功也不会比她低,更重要的是,她打开那张纸后才发现上面写着:御花园一见。
无奈之下只得选了这个下下之策,打晕了顾锦央。将之前偷偷带出来的解药吃了一粒,摸着黑去了御花园的位置。
苏以溱正站在御花园正中的小道上等着她,手里提了一盏小灯笼,换下了下午见时的那一身宫装,只着了一袭青衫,就这样站在那里,看见了来人,柔柔的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阿七。”
听见了那个久违称呼,苏清也停下了脚步,凤眸微眯,警惕的看着她,袖下的手不动声色的摘下了一片叶子,夹在了手指间。
苏以溱摇了摇头,语气惋惜:“可惜了,你这段日子在宫里并不好过罢,还有你那眼睛若是再不就医,晚了就真的可惜了。”脚步有些虚,落脚抬脚间那不自然的停顿,全身的肌肉也崩得有些紧,袖下的手还可以再握紧一些,自以为掩饰得很好,那也只是骗骗外行人了,骗不了她。
指间的叶子朝着苏以溱扔了过去,苏清也看着她灵敏的避开,冷声道:“你想说甚?”
苏以溱将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捏着簪子锋利的那一头在自己手心狠狠的划下,血慢慢的冒了出来,也是暗红色的,只是那颜色却比苏清也的血淡,稍贴近于正常的血液,“你说被人怀疑,不信任的感觉如何?”
“人是你杀的。”苏清也冷冷的看着她,冷笑了一声,“你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
“你变了,阿七,易焦易躁,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才和我说了几句话,你就动手了,这哪里还是你呢。”苏以溱说着看向了苏清也搭在腰带上的右手,轻啧了一声,“不过还是多亏你当年悄悄留下做记号的平安锁,不然,我也不会顺势查到你的身世了。”
苏清也这才想起,自己的软剑早已被顾锦央抽了出来,手指渐渐收紧,语气已是非常不耐:“目的。”那平安锁是她被人伢子困着的时候,侥幸放在那里的,为的就是留下一丝希望,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被文漫捡走了。
“没劲。”苏以溱折下一朵花骨朵,一瓣一瓣的从外面剥开,“干爹想要见你,你藏了这么多年,可是让他好找呢。”
“文漫,你若是找死,我可以成全你!”
“没意思,阿七,你现在打不过我的,更何况你那眼睛,我都下不去手了。”苏以溱笑着将花杆扔进了草丛里,语气有些蛊惑:“你就不想杀了他吗?杀了他,再将那里向以前一样,一把火杀掉罢。”
“当初你将那里炸掉,带着那拖油瓶跑了,可是直接将他气得吐血了。”
苏清也上前直接捏住了她的喉咙,力道慢慢收紧,冷声道:“我倒是觉得可以先杀了你。”
“可以啊,我等着你的,好阿七,你可知那日我有多绝望吗?你宁愿带着那拖油瓶走,都不愿带上我,我可真恨呐。”苏以溱咳嗽着,脸色憋得涨红,她笑了起来,明明再用力一点,就可以将她喉咙捏断,偏生脸上根本瞧不见任何痛苦之色。
苏清也松手,将她推到了地上,纤眉紧锁,“你若是怨,冲我来便可。”
文漫这人她并不喜,心术不正、诡计多端,沈域也对她没有好感。而当年用暗地里收集的火-药将那里炸毁,更是将很多东西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这么多年了,都不愿意再去回想,沈域也是,两人都默契的从来不提以前之事情,避而不谈,却始终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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