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皓点点头,怎么爹你不满意这个答案?抬头看看爹,嘠?“爹,您的脸?”谁敢动手教训成王爷?娘贤良淑德貌似没有这么强悍;妹妹就更别提了,爹动手修理她还差不多;师父从不动武的;难道是皇伯父,似乎没有太充分的理由啊……
“甭管老子。完了?”
云皓再次点点头,啪,挨了重重一记耳光,云皓毫无准备,吃惊不小。爹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爹要什么样的答案?
“你自己想通的?”上官成呵斥道。
不,不是,是皇伯父!“哑巴了?说话!”云皓被踹倒在地。
“你皇伯父来了是不是?他这么教你的对不对?”看到云皓那眼神就明白了,他娘的,老子早该猜到是二哥来过了。二哥,算你狠!
“爹。”云皓被上官成一把拽起来。
“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你皇伯父放得狗臭屁你小兔崽子休要去闻。”云皓听到这话想要笑,可是脸被打肿了,只能强忍着,“不反对你非当小王爷不可。”云皓心中苦笑,小王爷这个封赏还不是拜爹您所赐?“可是趁早给老子滚开这个鬼地方,皇亲国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少给我上前像开道犬一样乱吠吠,当心打断你的狗腿。”爹,您的意思云皓明白,不就是让我别涉足朝廷的事吗?我无心于此,爹您大可放心。
“跪下。”上官成松开云皓,命令道。
“你弟弟上官云辰是谁害死的?”云皓脑袋生疼,这个问题简直就像炼狱一般一直折磨着自己。
云皓一直闭口不答,上官成此刻性子出奇的好,不催不烦地等着儿子亲口回答,仔细看着云皓脸上细微的情感变化。
云皓苦恼着,我害死了云辰!是我逞强好胜,没有照顾好弟弟,我害了他。皇伯父说就是我害死他的,我真的是凶手吗?我们只不过是去赛马,比比谁骑得快,他的死完全是场意外!不是我害的,与我无关!以前是我自己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是我消极逃避,听别人怎么说,就认为是怎样。
半晌,云皓认真地回答了这个纠缠自己好几年的问题:“是他自己!是他自己学艺不精,不够小心,坠马而亡。”说完觉得压在自己心中的巨石砰地粉碎了。
成王爷跪坐在儿子面前摸着云皓肿起的脸颊问:“疼嘛?”
云皓试着靠近爹爹的怀里,成王爷笑了,一把搂过儿子:“又哑巴了?”
“再疼哪有捆绑起来打疼啊。”云皓偷看爹一眼。
“哈哈,你再敢撒谎以后就这么打!”云皓心中一寒,爹怎么会知道捆绑后没有自由,失去安全感的无助呢?怎么会体会到自己被束缚住后的煎熬和心灵的拷问呢?
苦笑道:“云皓什么时候对爹爹撒过谎?”
“公辛啊张辞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回事?”
云皓老老实实地把怎么认识的公辛,怎么凭字迹认出张辞,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给爹。
上官成思考了一下,松了一口气,说:“把衣服脱了。”
云皓本已经放松了的弦又紧绷起来,又要挨揍吗?还没打完吗?心下紧张起来。
上官成瞧了一眼儿子紧张严肃样,哼了一声,“当你小王爷有多大能耐呢?狗熊一个!脱衣服上床趴着去,给你上完药,养好伤,你再给老子作!”
云皓害羞起来了,在爹面前不是没光过身子,那都是挨打的份,上药?长这么大爹可头一回给自己上药,这个衣服怎么脱呢?
上官成洗了手拿来药瓶,看着儿子跟木头桩一样杵在那里,心想,老子也不打你,话都明白的告诉你了,你还在那磨叽啥?皮子又痒了?
上前踢了一脚,“你聋啦?怎么着,还得老子伺候您更衣?”
云皓嘴里说着不敢,手里紧着忙活,将自己扒干净,老实地趴在床上。成王爷一看,小云皓还在襁褓里时只有那么一丁点大,眼前这个半大小伙子居然这么大了,就是清瘦了些,仔细查看了伤势,新伤旧伤,像废弃的庄园架子上疯狂缠绕着的藤,这都是我打的吗?我有这么狠吗?心里再次充满愧疚。坐在床边开始上药,“痛了吱声,只有一点,吵醒你娘,唯你是问。”想轻点揉,可是这样一来,药膏的渗透效果不好,反正打也打了,也不差这点疼,浑身上下擦了药膏,仔仔细细给儿子揉了个遍,云皓一声没吭,小子很带种嘛,不愧是我上官成的儿子。低下身子看他,云皓疼得一头豆大的汗水,看来忍痛忍得很辛苦,从儿子口中拉下被咬住的被子,拍拍儿子的头,轻描淡写地赞了一句“不赖!”。
云皓听到这一句激动地溢出泪水,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爹爹开口表扬他,他从小就幻想得到爹的赞赏,哪怕是一个赞许的眼神在云皓看来都是奢侈。上官成拿来一条湿毛巾为儿子擦汗,看到儿子流泪,“哭什么哭?跟个娘们似的。憋回去!”说着拿起毛巾照着云皓脸胡乱擦了一通。
“你要是听话,爹每月初五放你一天假出宫去。”上官成将毛巾扔到紫藤木巾架上。
云皓听到这个好消息,心花怒放,以后为见张辞再也不用绞尽脑汁编借口了。“谢谢爹。”
“这事别让你妹知道,那丫头我看本性一点都没变,贪玩,知道你出宫她不也得嚷着去玩啊。成天那几本书都背不明白,玩什么玩?我看你小子背书也没像她这么费劲呀?”上官成从柜里翻出了一套干净的亵衣给他换上。
云皓再次苦笑,爹,云皓很好奇,您当皇子那时不用念书的吗?怎么,您老认为背书跟玩似的吗?
“丫头生性聪颖,只是不定性罢了,更何况,她大病初愈,这般刻苦读书上进比起先前的那个婉枫不知教人省心多少呢。”省心?切!你小子知道个屁?你知不知道你妹妹喜欢的人是谁?孟令贤啊!邻国太子啊!你知不知道你们身上有一半孟国人的血统?
“唔,她省心。你呢?”上官成仔细端详着这个儿子。
“爹……”云皓词穷。
“明天咱爷俩下棋,该怎么下今晚自个捧着脚丫子琢磨去。”烛台上爆了一个烛花。
……
第二天,秋高气爽。小校场上婉枫公主悉心经营的精英队一如往日一丝不苟的操练着。耕心殿上皇帝正为自己既得的皇权而履行着如何不打草惊蛇而处理好上官孟两国之间关系的义务。祥云宫里婉枫公主正高速运转自己的头脑来消化明师父讲的枯燥费解的天书。而怡心楼中上官成则输得开心极了……
结局进行时(一)
真相准备进入冬眠状态,可是从南方吹来的暖风撩拨起预眠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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