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见潮余似乎摇了摇头,花非若惑然瞧去,果然见他一副恨铁不成钢似的无奈。
“怎么了?”
“唉……”慕辞又是一声长叹,“陛下如此,若是遭了人算计该怎么办?”
人心叵测,若这遇了这种事,除了兵来将挡还能怎么样呢?
“我会小心的。”
听他这句应得实是没心没肺且敷衍,慕辞又是眉头一皱,当即便瞪过去了。
而此时花非若却正静静的看着天间明月、云卷云舒,一面安然温闲。
看着他这柔善可欺的模样,慕辞心中莫名起了一股邪火,实在很想逮着他的耳朵告诉他,遭人算计这种事绝不是仅凭小心就能避免的!
然这美人着实生了一副叫人气不起来的模样,竟还真叫他压住了这股邪火。
两人在屋檐上闲聊了半夜,直至将近子时,慕辞才将女帝送至了通往宫城的小门前。
未经意间,他竟然已在潮余这里逗留了如此之久。
不过与他闲聊过后,花非若也确实觉着自己的心情放松了些。
“哦,对了,”临走时,花非若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回过头来对他说:“关于查找你身世此事,我过两日再安排。”
在此之前,他得先理一理朝中之事。
“此事不急。”
见他于此事如此温随,花非若也就宽心了。
“那我改日再来找你。”
“好。”
两人再辞之后,花非若便出了这扇小门。
却还没走出几步,他又止步回过头来。
慕辞见他如此依依不舍似的,不禁想笑,“怎么了陛下,这么舍不得我吗?”
花非若莞尔应了他的戏问,又踌躇了一阵,才问道:“你会觉得我很怪、很不妥吗?”
这问倒叫慕辞怔了一下。
却旋即便笑答道:“陛下随意便是,哪有什么奇怪不妥的。”
花非若莞尔以应,这个回答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还好还能有一个人能与他相处的随意些。
他毕竟不是这宫里惯于等级分化的金枝玉叶,总对着一群对他毕恭毕敬的人,而他也无时无刻都得端着位高者的架子,这对他而言着实压抑。
“走了。”
再一言辞罢,花非若便戴上了披风的帽兜,走入深巷,没于夜色之中。
子时天色深暗,笼于夜色里的宫城早已寂静一片,只有宫灯的暖橘光线投在空无一人的深巷里,风过时灯影晃晃。
花非若不大熟络的绕在禁围深巷里,听见不远处传来列队巡走的整齐步声,下意识便避去一旁墙影里。
然他动作还是稍慢了些许,那方云凌还是在转入此巷的一瞬间察觉了风动。
“什么人!”
花非若在墙影后听出是熟人的声音,且转念又想,他虽说是偷摸着溜出来的,但好歹也是绕的自己的宫城,竟还真跟做贼似的躲着,他这女帝做得未免也太憋屈了些吧?
于是花非若泊然走出了蔽身的墙影。
云凌本都准备扶刀上前打探贼况了,熟料竟是女帝走了出来,一时惊得愣在了原地。
“陛下……”
花非若抬手止了他准备行礼的动作,浅然笑道:“我只是出来随便走走,莫要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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