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铭诚上书女帝无果。心头更加紧张,朝廷和兵部没有削孔银鸿的将军职务那才是最大的惩罚。
等到孔银鸿返回京都,迎接他的必定是大牢!这一点,身为兵部郎中令的孔铭诚非常清楚。
从翻阅前线战报的分析来看,孔家,从此不要说立府的事了。
这一战之后,孔家再难有翻身的机会。
“老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赵氏在家里,已经哭成了泪人,“大婚期间,就不该出征的!”
“你懂什么!”孔铭诚被赵氏哭得心烦,忍不住责骂道,“那是你儿媳自己当着安晨公主的面自己请战的。”
“如果不是蒯龙,我儿也不会出征。”赵氏看了旁边的丹虹清一眼。
孔家自从迎娶这个儿媳当天开始,似乎就没有什么好事。
丹虹清虽然不满刚才自己公婆的埋怨,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争辩,起因的确是因为自己。
妾室秦氏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如今的她已经不再似从前一般,孔银鸿说是为了孔家,实际上就是为了自己,不单是害了她的两个女儿从此再无翻身的机会不说,这个新妇进了孔家之后,厄运从新婚当天就开始。
“行了!”孔铭诚打断了赵氏的唠叨,“如今,也只有上门请罪一条路可走了?”
思虑再三,目前只有蒯龙能救他儿子,能让孔家香火不断。
第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镇西公府门前的青石板上,给这座修缮一新的府邸大门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孔铭诚跪在府邸门外,汗水混合着晨露,顺着他略显苍老的脸庞滑落,身背荆棘的他已经在此跪了一个时辰。
他无视那些早市来往的人群,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这是他能够为儿子孔银鸿争取到的最后一线生机。
蒯龙坐在书房里,听到门房传来的消息无动于衷。
这等做法是为什么,他很清楚。孔铭诚以家奴的身份背负荆棘为的是什么,他也很明白。
虽然他并不想出现这样的场景,但心中依然是有些苦恼。
他可以置之不理,谁都不能说他什么。毕竟,他除了一个子爵的爵位之外,正常上朝都和他无关,无官一身轻。
今日京都的科考学子们已经在等待张榜,而他原本的计划却已经离他远去。
女帝不让他参加科考,将他固定在京都是为什么,他已经分析的很清楚。
就算前线出来消息,女帝和兵部都没有召见他商议。
然而,作为镇西公府的继承者,他有着更深远的考虑和计划。
“公子,孔铭诚大人已经跪了许久,是否将他赶走?”贾平儿轻声提醒,言语中满是鄙夷。
蒯龙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到书桌旁,提笔蘸墨,写下了一封密信。为了镇西公府,也为了让更多曾经忠诚浓于镇西公府的人看清楚,他不能把个人情绪放在第一。
写完之后,蒯龙拿过折扇在纸面上挥了挥,再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孔银鸿,你要是不识好歹,那就再无他法了。”
“平儿,将这封信交给孔大人,让他离开吧!”蒯龙将信放进信封转身递给贾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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