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被他惹怒,拿起托盘里的针头作势要扎他,他连忙向后一躲。
“我隔两个小时来给她扎一次针,要是发现你乱跑不在,我马上申请给你换病房。”护士警告他说。
“隔两个小时扎一针?”林惊野皱眉问。
“她这个病就得这么扎,每瓶药打完得间隔半小时,才能扎下一针,有问题吗?”
林惊野盯着她的针孔,无奈耸了耸肩:“没问题。”
护士扎完针便离开了病房,林惊野靠坐在床头,从手边翻开一本课外书随意翻看,又从枕头下面摸出两颗糖,撕开包装纸放进嘴里一颗,把另一颗扔进了陈寂的怀里。
是一颗草莓牛奶味的阿尔卑斯糖。
陈寂垂下眸,怔怔看着怀里的糖,正想和他道谢,就听见林惊野先开了口。
“不用谢,跟我同病房的人,每天都有糖吃。”林惊野头都没抬,语气地说。
陈寂笑了,看见他懒洋洋地靠在床上晒太阳,一边含着嘴里的糖,一边用手去翻闲书,神情悠闲得不像是来住院,到像是来度假。
他真的生病了吗?
她有点不敢相信,哪有人生病会是这样的?
林惊野大概发现了她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突然也抬头看了她一眼。陈寂全身一紧,这才意识到就这样坐在他对面实在有些尴尬,于是决定把输液架挪到床头的位置,让自己也靠在床上躺下。
她站起身,用没有扎针的那只手去握输液架,只是轻轻挪动了一下,架子底端就和地面猛烈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响,挂在架顶的输液瓶一阵摇摇晃晃。
林惊野从书里抬头:“需要帮忙吗?”
陈寂摇摇头,本能拒绝了他。
林惊野继续低头看书,陈寂费力地挪动着架子,一下没使上力,眼看着输液瓶就要掉下来,林惊野连忙从床上起身,眼疾手快将输液瓶稳稳扶住,却不小心崴到了脚,低低嘶了一声。
他的掌心蹭过她的手背,柔和冰凉的触感,陈寂浑身僵了一瞬。
“我就不应该问你。”林惊野帮她将输液架固定好后,伸手揉了下脚踝,低声抱怨说。
陈寂眼睫颤了颤,想到他是因为帮自己才崴疼了脚,一句“对不起”正要脱口而出,就又听见他说:“直接帮你不就好了,问你干嘛?”
陈寂愣愣看着他。
“不用客气,这屋就咱俩,以后互相帮助。等下次我找你帮忙的时候,你别拒绝我就行。”他笑眯眯地说。
陈寂不觉也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说:“一定。”
陈寂每天需要输四瓶药,因为患者太多忙不过来,护士特意提醒她在需要拔针时自己按铃。然而今天在输到第四瓶药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她睁眼醒来后,发现手上的针头已经被拔掉了。
她旁边的床位是空的,只有一本摊开的政治书,和一张写了一半的高一政治试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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