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微微摇头,这不叫有百分之二十分成。
这叫画饼。
甚至不能说是画饼,应该说是骗局。
他更加同情冷山的遭遇,他与冷山并肩而行,一边走一边问:“他们除了骗你,还有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吗?”
冷山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咬着牙道:“我不敢回忆,一想起来我就想想杀人。
骗对我来说,一点也不过分。
因为只是动嘴,没有动手。
我们经常偷不到钱,那个年代,有人把钱缝在裤裆里,有人把钱装进衣服内层里,有人甚至装进裤腰带里。
有人把钱装入口袋,一只手一直握着。
我告诉你,那事情出门的人,都知道贼多。
所以他们都很小心。
除非抢劫,要不然根本就掏不出来。”
王铁柱听到冷山这么说,点点头,他记得爸爸就是经常把钱放进三角裤头里。
爸爸的三角裤头是妈妈特制的。
上面有一个口袋,把钱装进去,然后拉上拉锁。
爸爸出门从来没有丢过钱,村里有几个叔叔经常丢钱。
就因为这个,爸爸偶尔的会拿出来吹嘘。
没想到因为这事,却成了冷山的痛苦回忆。
他陪着冷山往前走,绕过了一栋楼,他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如果偷不到钱,后果会特别严重吗?”
冷山声音有些低沉:“你真想知道?”
王铁柱停下脚步:“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他们怎么虐待你的。
都是爹生娘养的。
都是人。
他们凭什么那么对你?
以前他们对你打的每一拳,踢的每一脚,都要受到十倍百倍的报复。”
冷山以为王铁柱喜欢听别人受苦的故事,那是他最痛苦的经历。
让他讲出来。
就是在撕开他血淋淋的伤疤。
他有些不情愿。
此时听到王铁柱说出原因,他感觉像是行走在冰天雪地中,整个人都冷得打颤,突然跳入温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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