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热天,难道醒了还赖床不成。
她又屏住声息往前蹭,已经到了卧室的纱窗前。
她仍是悄悄地探头,可就这一眼让俞明鸾像上了老鼠夹的耗子般,刷地一下被击中,五脏六腑都打得稀碎,她猛地缩回头,瘫坐在墙根那儿不知所措。
明鸾看见梵娘背对着纱窗站着,只着抱腹和裤子,没穿外衫,正用帕子给解竹君擦脸。
而解竹君的手正抚摸着她的薄背和纤腰,还有屁股。
明鸾虽然只懂一点点男女之事,但也看得出那抚摸过于暧昧了。
她嗡嗡直响得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劝她说:“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那只是小姐妹在亲热,就像你跟芳菲同床同枕睡觉时在床帏里打闹。”
惊魂未定,只听见里头两人对话道:“那东西别搁在枕头底下。”
梵娘答:“那我放进包袱里吧。”
“再用拿出来用多不方便呀,藏起来就是了。”
“那就不用了呗”
梵娘用娇嗔的语调,小声地回了句。
“你舍得我?好娇娇,你真舍得我?”
明鸾赶紧回了心神,心知自己听了不该听的,得赶紧想辙脱身。
若被里头的人知道自己听了墙根儿,知道了她俩这私情密爱,那还了得,非惹祸上身害了自己。
故俞明鸾悄悄地蹭了回去,蹭到廊外,故意又笑着跑过来,弄出很大的声响。
“解姐姐……”
主仆二人这次终于有了防备,却不无惊慌地给俞明鸾请安。
“郡主,您——怎么一大早来我这了呢?”
“我们俩正在洗漱,仪容不整的。”
解竹君全然没想到一大早有人会来这,她来离宫后特地挑了个较偏僻的地方住,就是为了避人耳目。
“我跟端王还有芳菲天没亮就去猎场骑马。”
明鸾尽可能让自己泰然处之,却还是心跳得突突地。
“你看我热得脸红脖子红,口干舌燥,正好在落鹤亭歇脚,想与你讨些茶喝。”
方才骑马热得红早已褪去,此时到脖子根儿的红其实是又惊又紧张得缘故。
“本来我们仨想一起进来,但王爷也在,怕太早你还没起,就派我来讨茶喝咯,他俩还在外头亭子里等呢。”
解竹君已经缓过神来,淡定地吩咐仍处紧张中得梵娘说:“你快去准备茶,送到落鹤亭里伺候。”
明鸾忙起身,拉着解竹君,说:“那我也先去了,我嫌屋子里热,闷得坐不住,姐姐若是梳洗完也来跟我们说话吧。”
“那也好,一会儿我就去。”
解竹君将人送了出去,一回身,见梵娘捧着茶壶站在那儿,脸色都吓白了。
“她会不会听见什么?”
就在俞明鸾进来前,她俩正在亲昵。
解竹君稍瞬沉默,答:“应该不会,郡主年纪才十二三岁,还小,在内方面应该没那么敏感,就算全听见也未必能懂。”
她怕梵娘露怯,将茶壶接了过来,叫了外头的丫头进来,吩咐她代梵娘去落鹤亭伺候。
“别怕,你我能得老天成全,即使日子短,还有何憾?”
梵娘跪坐着,头伏在解竹君的膝上,还未来得及梳起来得长发,蜿蜒其膝上、脚边的地上。
“是啊,我这辈子无憾了。”
解竹君抚着她的头,不无欣慰也不无愁绪地微微笑着。
若得与卿朝与暮,何必长久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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