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川的心情似乎也随着她欢脱的身影而轻松了几分,他不紧不慢地吃完了碗里的羊肉汤,付了钱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虽然从她离开并未过去多久,但照理来说,买个包子再回来也早已够了,可她竟然还不见踪影。
他心下一凛,倏地起身,朝她方才离开的方向掠去。
但刚拐过弯,他便一眼瞧见了她的身影。
空荡荡的大街上,两旁从屋檐垂下的灯盏昏黄,她背对着他站在路边,看起来并无恙。
他稍稍安了心,但再看去时,眉目又是一紧。
因为他看见她的对面还有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轮椅上。
又是云向迎,还真是狭路相逢。
脚下用了功力,他身形轻快地掠了过去,声色不动地挡在了她的前面,低眉对坐在轮椅上的云向迎寒暄道:“云兄,真巧。”
让他稍有惊讶的是,此时,云向迎的手中竟也拿了一个包子,而且已经吃了一口。
云向迎抬眼看着他,以一贯温和的语气回应他道:“安捕头,真巧。”
见他站在了自己前面,手里还捧着几个包子的许长恒无声地松了一口气,对着手里此时只能看不能吃的包子悄摸摸地咽了咽口水。
她实在想不到,不过是拐了个弯来买个包子而已,竟然也能碰到云向迎。
而且,堂堂云家的当家人竟也瞧上了自己刚买的包子,并还出言讨去了一个。
只不过吃顿羊肉汤的功夫,包子铺的包子便只剩下了四个,她原本已经算计好了,自己与安川各两个,可如今,她只能吃一个了。
暗搓搓地,她难免有些心疼,却又不敢不给他。
见他吃了一口后甚是满意的模样,她很是忧心他会垂涎剩下的三个包子,但好在安川过来了,剩下的几个包子算是保住了。
果然关键时候,挺身而出为她排忧解难的还是自家捕头。
安川自是不知身后的她此时一心只顾着盘算那几个包子,平静地问云向迎道:“都这么晚了,云兄怎地还出来溜达?”
“左右无事,散心而已。”云向迎微然一笑,道,“听说,两位午时已经离开肃岭县了,看来却是谣传。”
他未解释,只道:“身在异乡,没想到云兄还能听到有关我们的谣传,也是难得。”
“这倒也不难,不过金蝉脱壳而已,”云向迎云淡风轻地道,“并不能瞒住所有人。”
听他这么说,一心只扑在包子上的她也蓦地一怔。
云向迎既然住在客栈,定然也在那里安插了自己的眼线,想要知道他们是否离开客栈并不难,但他却还知道他们用的是金蝉脱壳之计,便不简单了。
安川却似是并不意外他会这么说,道:“无妨,能瞒住该瞒的人便足矣。”
听到两人又开始针锋相对,她又开始担心他们会打起来,便有意借着包子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安捕头,”向旁边走了一步,她将手里的包子捧到了他的面前,问道,“趁热吃?”
他本无意吃包子,有心要拒绝,但却听云向迎道:“若是安捕头不饿的话……”
不等他的话说完,安川便伸手拿走了其中一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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