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她那指甲,涂得红艳艳的,哪像是能做饭干活的样子。
再说那样的女人,我们降不住,也护不住。”
“妈,你放心,我几斤几两,我知道。
就是大力…”蔡小年有些担忧道:“我看是陷进去了。”
“别管。”蔡母说道:“他撞了南墙就知道回头了。
他一个铲煤的,那身上就没干净过。
反观人家姚玉玲,人家的衣服不但洗得干干净净的,熨烫得板板正正的,身上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儿。
那头发亮得跟那旧社会时大户人家穿的绸缎似的。
我就不明白,牛大力是哪里来的勇气凑上去的。
再说人家姚玉玲的工作多体面。
牛大力在人家面前,没一样是能拿得出手的。
他能有什么好结果。”
“但愿如此吧,希望他能回头吧。”蔡小年忧心忡忡道。
姚玉玲没想到这个牛大力会如此阴魂不散,她刚把人送走,打开包裹在铺床时,又听到了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是那个牛大力。
她还没问他何事时,他已经递上来了一块豆饼,笑得殷勤的说:“小姚,你刚来肯定没办法开火,我来给你送豆饼。”
还说:“这是我榨油厂的朋友给我的。”
他神气的样子,好像能有一个榨油厂的朋友有多了不起似的。
姚玉玲最先看到的不是豆饼,而是牛大力黑黑的指甲缝和手上的煤粉。
那块豆饼,没有任何包装,就被牛大力抓在手里。
姚玉玲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毛,道:“谢谢你,但是我带了吃食,豆饼你拿回去自己吃吧。”
她又说:“牛先生,我坐了很长时间的车,我想休息一会儿,还烦请不要打扰,可以吗?”
“可…可以。”牛大力就是再迟钝,也意识到了姚玉玲的不欢迎。
他的心顿时像是坠入了深渊,难过不已。
她没有像他一样,对他一见钟情。
她还觉得他烦。
他难堪羞愧得无地自容,转身就要离开,却在跨出去几步后又返回把豆饼强塞到了姚玉玲的手里,然后低着头就跑了。
不管怎样,这是他看上的女人,他不可能就因为一个态度就退缩。
他始终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唉,牛先生,你等等。”姚玉玲大叫道,想让他把豆饼拿回去,反正她也不会吃。
在这个年代,豆饼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她没必要浪费。
还不如让他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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