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跟他说,我没车,也没驾照,杵在那儿犹豫了一下,主要怕自己脚底上的泥,踩脏他那辆漂亮的跑车。
他见我呆呆的,笑了,他说:“嗨!你想什么呢?!”
这是个很阳光的男孩儿,一笑,仿佛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我被他的好心打动,最终,没有再扭捏。
他路上跟我聊他跟周越泽的相识经过,说他们家跟周家是世交,他们家是做房地产的,周越泽家是制药的。问我:“你老爸干嘛的?”
难道要我跟这位公子哥说,我老爸是他老爸的垫脚石?他老爸管大指一挥,我老爸管积极投奔?如果说人与人的差距就像一栋大厦,那我老爸跟他老爸,就是一整幢楼的距离。都是搞房地产的,他老爸手握资源,我老爸有什么?连地底上的泥,都怕蹭多的小心翼翼吧?
所以我淡淡的回答他:“他就是一普通人。”
他看了我一眼,或许是听出了我话里低低的意味,他说:“靠自己能力挣钱养家的男人,都值得尊敬。”
我感激的冲他笑了笑。
他把我放在了学校门口,临走的时候还微笑着对我说:“有空再一起玩啊。”
我点了点头,不知从哪儿升腾起一股自豪,我忽然就高兴了。
我打开宿舍门的时候,看到郭嘉还没睡,点着灯正看书呢。我们学校的管理制度是晚上11点半关宿舍门、断网,但不熄灯、关风扇。我是踩着点进来的,看到躺床上眼睛瞪的溜儿圆的郭嘉吓了一跳,我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你打完工不累吗?”
郭嘉说:“怎么不累?你看我眼睛,充血成这样了。”
说完转过头来给我看,我一看,还真是,整个眼球都红了。我说:“休息吧,别把眼熬瞎了。”
他说:“瞎了就去钻研二胡,反正还是得活啊!”
我嗤的一笑,但旋即,笑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脱掉裤子袜子上床,我问他:“老郭,你今天为什么不去?”
郭嘉说:“我不是打工嘛!”
我说:“不能请假吗?”
郭嘉沉默了一两秒,说:“嗨!咱没那个住豪宅的命,就不虐自己硬凑热闹了呗!”看了我一眼,道:“我还没问你呢,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周越泽和陶谦呢?不是一早就说好了,今晚上都住周越泽家吗?”
我说:“啊,我不习惯睡陌生地方,就先回来了。”
郭嘉点了点头,又去看书。屋子里一没声音,喝的上头的酒精就催使我,沉沉的睡去了。
六、周越泽的仗义(一)
第二天周一,上午两节英语课。除了实验课这种周越泽认为有得玩的课程他会一节不落,其余诸如数、理、化、英语等等,哪怕是明确的主修课,他也是凭兴趣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的。
我曾多次怀疑过他入学的成绩,想着就他这种吊儿郎当的个性,真的是凭自己本事考上我们学校的吗?确定不是找人替考的?
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又确实很难相信这种事的存在!高考,是高考这样的考试嗳!怎么可能整什么幺蛾子?反正以我有限的眼力与资历,我在正反面间游移也很正常。谁叫他的水平真的很难让人捉摸呢?
中午我和郭嘉回到宿舍后,劈头盖脸,就被周越泽一顿数落。他骂我不厚道,说:“你小子,怎么临阵退缩?我们家阿姨都给你铺好床了呢!”
我闻着他满嘴的酒气,陶谦说他早上又喝了。真不知道他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底层人们为了口吃的起早贪黑,他却在那儿宿醉未醒、醒来又醉!但听他的口气里是嗔怪,我就没有跟他埋怨什么。
没想到一旁的陶谦却一脸的不爽,他白了周越泽一眼说:“要不是你管自己跟女生happy,人家沈毅能先走吗?明明是你招呼不周。”
这话说得我和郭嘉都诧异了,咱两双双将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陶谦,别说用我的脑子,就是用我的屁股,我都没想过入学初跟我有过节的他,会站在我这里,替我说话!而且,还是指责跟他多年同窗的周越泽!!
郭嘉说:“为毛我闻着一股酸味儿?”笑着跟我对视了一眼,被陶谦恶狠狠的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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