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吉尔尼洛娃亲自过问的,而且我还知道,你爱人的弟弟还很受当地部门的关照,他现在每个月都能够从集体农庄领导八百卢布的工资,嗯,好像还有了自己的房子。”楚思南笑了笑说道。
卢科昂基心里一跳,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不知道自己常年跟随的将军为什么突然提到了这个问题。说来一点不差,自从吉尔尼洛娃亲自过问他的婚事之后,他爱人的家世似乎也在一夜之间被刷“红”了,别看他的小舅子在老家那边只是集体农庄的一个小干部,但是在当地,即便是区长、州党委书记等阶层的高级官员,也从不敢小看这个小小的农庄干部。说起来也许有些**的成分,每次上面有领导到当地的集体农庄去视察,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搞工作,而是先去一个小干部的家里探访一方。在这种情况下,卢科昂基那个小舅子所享受的待遇,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八百卢布的月工资,也许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在当时,那可是苏联政府中十五级干部才能享受到的待遇,而卢科昂基的小舅子,却是处在一个不入流的档次上。
“呵呵,不要担心,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毕竟这些事情也和你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楚思南似乎感觉到了警卫员的担忧,他伸手在卢克昂基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着说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出生入死的,我一直都把你当成自己的兄弟般看待。那些地方上的人,都是一些善于逢迎投机的家伙,他们搞得那些手段,不是冲着你去的,而是做给我看的。我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要说承担责任,也是要由我来承担。更何况我之所以能够了解到这些情况,也都是你爱人亲自向安全委员会报告的结果,她甚至还主动向吉尔尼洛娃建议,要撤掉她弟弟的公职以作处罚。”
“这是应该的,将军,我没有任何意见。”卢科昂基急忙说道,“跟随你这么多年,我这么一点觉悟还是有的,你不用担心我会有什么情绪。”
“不!”楚思南大手一挥,毫不犹豫的说道,“也许在刚才我还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但不想撤掉你那位小舅子的公职,我还要进一步给他**的机会。”
“什么?!”卢科昂基的下巴险些掉下来,他失声道。
“呵呵,艾尔莎同志的亲弟弟嘛,一个月八百卢布的工资怎么能叫做**呢?我打算让他的待遇变得更高,一千,不,两千卢布。那些地方上的官官派派们不是认为他背景很深,因而对他很是恭敬吗?那好,我就要给他更深的背景,我要让整个外高加索四州的官员,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将军……你……”卢科昂基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
“怎么,不相信我?怕我陷害你?”楚思南斜眼看着自己的警卫员,似笑非笑的说道。
“不,不,我只是,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将军你打算,打算干什么。”卢科昂基摆摆手,慌不迭的解释道。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想要你那位不入级别但是却领着十五级干部工资的小舅子,为我去做一件大事,嗯,一件有可能会影响到我们整个苏联历史发展的大事。我要将他所在的那个集体农庄,变作一个新农业经济政策的示范点,我要让他从**之路着手,用无可争辩的实施,为我将来所要推行的这个新农业经济政策铺路搭桥。”
“可是,可是将军,我还是不明白,”卢科昂基耸耸肩,不无担忧的说道,“既然是新的农业经济政策,而且还是将军你所希望推行下去的,那为什么不在苏维埃最高主席团会议上提出来,而要走这么一条……这么一条……”
“这么一条邪路是吗?”楚思南意味深长的笑道,“卢科昂基,你不懂政治,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改良,而什么又叫做改革,你更不知道他们两者之间存在着多么大的差别,当然,你更不可能知道,如果我要在国内推行一种旨在改良的经济政策会遇到多大的阻力,而要想推行一种旨在改革的经济政策,又会遇到多大的阻力。我们党内同志可以说绝大部分都是好同志,都是据有同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封建主义者们做斗争的经验的同志,在他们看来,我们的苏维埃政权同资产阶级腐朽政权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生产资料的共有或是私有。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有人想要在我们的苏维埃国家内部,推行类似与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生产资料半私有制,那么他将会遭遇到多么大的抨击与刁难?”
“将军!你的意思是说……”卢科昂基终于明白了楚思南口中所说的新的农业经济政策是什么了,不过在明白过来之后,他反而更加希望自己什么都没有明白了。
“你现在啊,什么都不需要明白,你只要把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好就可以了。”楚思南摇摇头,然后继续说道,“我现在需要你做的,就是让艾尔莎马上去活动,记住,要以个人的名义去活动。我要让她的弟弟,在两个月的时间内,成为他所在的那个集体农庄的第一书记。至于说在此之后还需要干些什么,我会到时候在给她新的指示的。切记,你一定要让艾尔莎明白,我需要的,是她以个人名义去办这件事,她现在是安全委员会外高加索地区局的主要负责人,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有任何举报**之类的文件向上递交,她都可以私下拦截。总而言之,无论是我,还是吉尔尼洛娃同志,都对那里所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第四十章 土地承包责任制
无可讳言,如今的楚思南在政治上已经相当成熟了,当初那个懵懂带着几分幼稚的年轻人,已经成长为善于左右逢源,拿人做枪的政坛老手。
这一次,楚思南想要推行的新农业经济政策,实际上就是农村土地承包责任制,他要将原来苏联所实行那种大集体农庄制度废除掉,化完全国有的土地政策为单个农户个人承包、以家庭为单位的半私有化土地政策。
很显然,在原来的集体农庄制度下,无论农庄社员的素质有多么高尚,在那种完全大锅饭、干多干少一个样的经济制度下,他们的劳动积极性,都会受到极大的打击。而今,苏联的战争刚刚结束,而由于大量的轻壮劳动力被消耗在了战争中,因此,苏联如果想要在这个时候尽快恢复农业生产,提高农村经济,那么唯一可以倚仗的方法,就是在最大限度上提高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了。那么话又说回来了,要如何才能在最大限度上提高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呢?这一点对别人来说可能比较复杂,但是对于从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走过来的楚思南来说,却并不怎么复杂,中国取得的成功已经是一个最好的范例了。
但是有一点很重要,正如楚思南所说的,如今苏共中央内部在思想上,还没有达到那么超前的程度,对于他们来说,苏维埃的政权就应该是绝对的大公有制,而任何形式的私有,都属于资本主义地范畴。在这种僵化思想的引导下。即便是当初列宁同志主张实行的新经济政策,也遭到了强大的阻力,以至于在施行后不久便被废除了。通过这些,楚思南认为,如果他直接在苏维埃主席团会议上,抑或是国务会议上把他的主张提出来,那么肯定会受到更为强大的阻力,那些“宁要苏维埃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的“马克斯主义捍卫者们”,会倾尽全力的阻挠这种改革。正因为楚思南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才尽可能地避免直接将改革的问题拿到正式地会议上去研究,他要走一条弯路。弯曲但是却有可能会顺畅的路。
就像游击战中所说地那样,由农村包围城市。由地方包围中央,楚思南需要在苏联境内的某个地方找出一个试点,大力推行他的改革方略,然后以这个“点”的成功来带动“面”的改革。可是这个“点”要如何去选择呢?直接以行政命令的方式通告中央,然后从国内选出这样一个试点?这显然不成,因为它会直接暴露出楚思南的意图,从而引来各方面地阻挠。
既然正路可能走不通。那么就走一条歪路,一条邪路,而在这条邪路上,艾尔莎的弟弟,也就是卢科昂基的小舅子,成了楚思南第一眼看中的对象。
楚思南的计划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他要借助地方上普遍存在的官场谄媚现状,让艾尔莎地弟弟先坐上地方一个集体农场书记的位置,然后呢。再以纯粹**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当艾尔莎地弟弟如愿以偿的成为农场书记之后,楚思南将会在克里姆林宫的住所摆设家宴,邀请卢科昂基一家到自己的家里共进晚餐,同时呢,艾尔莎的弟弟也将会在被邀请之列。
可以想见,当这位新任的农场书记参加完楚思南的家宴之后,他会受到多少人的羡慕,同时呢,那些外高加索诸州、诸共和国的地方要员们,又会如何去对待他。毫无疑问,到那时,这位农场书记将会成为外高加索地区的名人,而在那些道貌岸然的地方官员眼里,他将会成为更加不可招惹的人物。此后,楚思南的第二步计划就将会迅速展开了。他会要求这位新任的农庄书记,在他负责管理的农庄里开始推行的一种新的政策,那就是将农场的土地以及一切生产工具,以租赁的形式分包给农场的农户,然后每年向这些农户征收固定的税赋 ̄ ̄公粮。至于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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