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沿河防线 ̄ ̄斯普雷河防线。同时,他地兵团左翼部队配合着朱可夫兵团,在大凯里斯地区。合围了德军的整个第九集团军。而在北线方向上,罗科索夫斯基兵团在牵制住德军“维斯瓦集团军群”的同时,向西寻求突破点,连续击溃了德军地数道防线之后,进入了易北河区域,其下辖的第五集团军于十二月二十八日,在易北河的托尔高地,同刚刚推进到那里的美军第一集团军胜利会师。
截止到十二月二十八日,苏军所发起的柏林进攻战役第一阶段胜利结束,在这一阶段中,苏军三大方面军紧密配合,先后突破德军在柏林外围的数道防线,并最终完成对整个柏林的包围态势。
战事发展到这个阶段,即便是再没有眼光的人也能看出来,德意志的前景已经变得昏暗无光了,雪上加霜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两位声名卓著的德军元帅 ̄ ̄博克、莫德尔,先后罹难战场。出于无奈也好,出于为国家保存骨血的目的也罢,大量的德军军官,开始选择了投降这一条路,不过这些人选择的投降目标却并非苏联,而是从西面进攻过来的美英盟军。从某些角度来考虑,德军的投降军官之所以这样做,并非是情无可原,谁都知道苏德之间的仇怨有多深,没有任何一个德国人希望落到苏联人的手里。但是话说回来,这一现象的出现,显然激怒了兵临城下的苏军,罗科索夫斯基兵团之所以放弃之间进抵柏林近郊的计划,转而快速向西推进,其目的一方面是为了能够包围柏林,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挡住美英盟军进一步向柏林靠近,第三方面就是为了阻止柏林德军向美英投降。
十二月二十八日,楚思南从东京返回莫斯科,随后,克里姆林宫发布了苏联历史上第一份由总书记亲自起草的《新年通告》,在这份通告中,楚思南向全苏联人民正中宣告:“持续了四年之久的卫国战争即将胜利终结,而在过去的这如同噩梦般的四年时间里,数以千万计的英雄儿女,为了祖国,为了伟大的苏维埃,前仆后继,奋不顾身,用他们的鲜血和生命,抵御了优势敌人的疯狂进攻……”
楚思南的通告,除了对战争期间涌现出来无数“苏联英雄”们提出表彰之外,也夸赞了那些为支援前线作战,而努力工作的后方群众,同时,他还做出承诺,在战争结束后的一年时间内,苏联政府将偿还所有国家在战争期间亏欠国民的各种款项。同样是在这份通告中,楚思南宣布,鉴于战争即将结束,人们渴望已久的和平即将到来,苏联政府也将把主要的精力从战争转向国家建设。他号召全体国民振作起来,鼓足干劲,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国家重建事业上取得最伟大地成绩。
伴随着楚思南的这一份新年通告,克里姆林宫对外宣布将筹措召开苏共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而此次代表大会的主要议题,除了讨论经济建设的各项措施与计划之外,还将商讨诸如解放政治犯之类的敏感性问题。
对于解放政治犯这个问题,楚思南也是考虑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作为一名两次以政治犯身份锒铛入狱的人,他深知苏联体制中关于政治犯界定以及判刑的内幕。安全委员会审查一名政治犯嫌疑人的方法,可绝不像是现代社会中法庭审判那样的公正严明。现代法制条件下界定一个政治犯有罪无罪,那是要由安全机关搜罗证据,然后以无可辩驳地铁证。向法庭证明嫌疑人有罪,然后法庭才做出判决的。在这个过程中。嫌疑人还可以针对那些不利于自己地证据做出一一的辩驳。而苏联安全委员会在这方面地做法则恰恰相反,他们针对嫌疑人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先把你抓起来,然后告诉你“你是政治犯,你企图颠覆祖国,企图破坏苏维埃政权”,“你说你无罪,你说你是冤枉的,那好。你拿出证据来。”“你拿出证据来,”这句话相当有意思,想想,作为一个身陷牢笼的囚犯,他到哪里去搜集证据证明自己无罪?而一旦拿不出证据,又不愿承认自己有罪的话。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就将会是安全委员会的严刑拷问。
楚思南知道,在斯大林当政时期。大量的文人以及知识分子被投进监狱,他们地罪名虽然五花八门,但是归根结底却都是政治犯。斯大林其人刚愎自用,兼且因为执政前在苏共党内威望不高,因此他的内心里有一种近乎自卑的危机感,对那些稍有不满情绪的人,往往就狠下死手。而那些获罪的文人、知识分子们,全偏偏大都是些只专心学术研究,却不懂得变通的死脑筋,因此往往会触犯斯大林地忌讳而身遭大难。在斯大林倒台之后,图哈切夫斯基当政时期太短,而且克里姆林宫内党派权争不断,所以这个问题也始终没有得到解决。而今,克里姆林宫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楚思南本人手握重权、声望无人能及,同时呢,卫国战争也基本结束,国内外环境开始趋向缓和,因此,他感觉是应该到了解决这些问题的时候了。
解放政治犯,意味着一定程度上地拨乱反正,意味着要给一大批曾经遭受政治迫害与冤屈的人平反,意味着要给曾经的铁血领袖斯大林下一个“定义”。这一系列的问题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个苏共内部、苏联政权层面上的大事,楚思南一个人绝对不能全面解决,所以呢,召开一次全国性、全党性的代表大会,也就显得尤为必要了。
当然,楚思南主导下的苏共十九大也绝不仅仅就是为了解决以上的那些问题,在这次大会上,楚思南还要拿出问题来交给各个加盟共和国、各个州、各个阶层的党代表们去讨论。比如说:开展战后第一个五年计划建设的主要方向问题;战后苏联国家的对外政策问题;党内建设的指导思想问题;国民福利待遇的提高问题;对战后各个相关国家左派力量的援助问题;旨在建立一个苏维埃性质的国家联盟问题等等等等。
“毫无疑问,苏共十九大是苏联历史上一次具有非常意义的会议”,这是后来各个社会主义国家政治家们对此次会议的评价。正是在这次会议上,“楚思南同志所做出的指导性发言、倡议,令苏共(布尔什维克)从斯大林当政时期所遗留下来的繁复问题中脱身出来,从而摆脱了沉重的心理压力,能够集中全部精力做好战后的经济恢复工作。”
同样是在这次全会上,楚思南重新提出列宁同志曾经倡导的国际**精神,并将此一精神作为苏共党内对外工作的主导思路,号召摒弃狭隘的极端民族主义、大国沙文主义思想。这一倡议,同一九二一年苏共十大上,列宁针对大俄罗斯沙文主义情绪的批判,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其对后世的影响不可谓不深远。
但是此次全会仍旧有一个不太令人感到满意的地方,同样,这也是最令后世的史学家们所诟病的。
在这次会议上,作为国家最高领导人的楚思南,出于种种目的的考虑,驳回了部分党代表们所提出的关于限制安全委员会权力,剥夺安全委员会对边防部队直接统辖权力,取缔军事委员制度的提案。楚思南的这一做法,直接导致了安全委员会权力的进一步膨胀,以至于最后尾大不掉,安全委员会同克里姆林宫分化为两个权利争夺的中心。其后的八十年代,在安德罗波夫总书记突然病逝之后,时任安全委员会第一书记的楚思南之女奥克吉勃琳娜,悍然挑起政变,制造了震惊全球的“莫斯科血色事件”。短短两个月时间内,全苏联数万名支持“新思路改革”,意图改变楚思南时期政策的改革派遭到血腥屠杀……所有这一切的隐患,都是在这次会议上埋下的伏笔。
第二十五章 泽洛高地
就在楚思南紧锣密鼓的安排着苏共十九大会议的诸多事项的时候,一些不好的消息从西线的前沿传到了克里姆林宫:柏林战役的进程被顽固防御的德军迟滞下来,朱可夫同志的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在柏林东郊遭遇挫折。面对劣势德军所防守的泽洛高地,配备精良且有庞大空中力量支援的朱可夫兵团一筹莫展,持续两天的进攻,苏军在这一线不仅没有取得任何成就,反而遭受了沉重的损失。而与此同时呢,同德军维斯瓦集团军群交战的梅列茨科夫兵团却进展顺利,另一方向的罗科索夫斯基兵团也斩获颇丰。这一切的一切说明了什么?毫无疑问,那就只能说明一点,朱可夫这个家伙无能,统帅部方面应该立刻将他撤换掉。
当然,这个消息首先是由安全委员会方面递回莫斯科的,要论到传递消息,没有谁会比这个部门更加快捷了。不过楚思南对这个消息并不完全相信,他甚至能够通过手中那份情报上的措辞,敏感的察觉到自己妻子的气息。此时吉尔尼洛娃就在柏林前线,这个权力**颇大的女人,在什么事情上都喜欢插上一脚,对别人指手画脚恐怕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喜好了。想想自己妻子的那种性格,碰上万事不知转圜,不屑于服软的朱可夫,他们如果能够好好的相处下去而不产生矛盾,那才是咄咄怪事呢。
正是因为对自己妻子的性格有着充分的了解,因此,楚思南对这份刚刚到手地情报并没有当回事。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朱可夫的战报肯定会递交上来。
果不其然,就在当天下午,朱可夫的战报通过高频电话传回了莫斯科,这位声名日隆的将军,在电话里同楚思南密谈了近两个小时。朱可夫一方面将前线的战况向楚思南做了一番汇报,同时,也就总指挥部里近期出现的一些矛盾,向楚思南这位兄弟诉了一番苦。而通过这番通话,楚思南也对前线的情况有了一个大其概的把握。
原来。吉尔尼洛娃在递交的情报中所谈及的问题,也并非全是不着边际地构陷。其中还是有相当一部份是真实的,那就是朱可夫指挥地部队。的确在前线遭遇了某种程度上挫败,只不过这种失败并没有吉尔尼洛娃说地那么严重。
在突破了德军的尼斯河防线之后,朱可夫指挥的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快速向柏林近郊地域实施推进,同时,部队在行进的过程中,采取机动灵活的作战战术,又先后击溃了德军数道临时组构起来的防线。面对这一不利的局面。德军地指挥层显然也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将原本已经处于弱势地位的军队投入到一马平川的城外,去同士气正盛且装甲部队规模庞大的苏军硬撼,显然是非常不明智的,除了单方面的消耗自己仅存不多地有生力量之外,这样的做法没有任何其他效果。正因为如此。德军方面开始改变战术,放弃地形位置并不十分有利的防线,大军开始快速向柏林近郊地区集结。其中地一大部分甚至撤入城中,以期利用城市的建筑为依托,同进犯的苏军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没有了沿路德军的疯狂抵抗,朱可夫兵团在向柏林近郊地域的挺进中开始变的顺利,不过非常可惜,这种顺利并没有持续多久。当苏军的大批前锋部队进抵柏林近郊的时候,横亘在他们同柏林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阻住了前进的道路,而这道防线就是德军的泽洛高地防线。
泽洛高地,柏林到尼斯河之间德军的最后一道城外防线,在它的后面,就是柏林市区,在泽洛高地以东的苏军阵地上,中远程火炮甚至可以对柏林东部市区构成覆盖性的打击。像这样一个重要的战略性防御地点,德军是不可能不重兵布防的。
再看苏军一方,在突破了尼斯河、东奥德河防线之后,朱可夫、梅列茨科夫、罗科索夫斯基三位统兵将领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实际上却都在暗中较劲。做第一个指挥军队攻入柏林的将军,这个包含着巨大荣耀的诱惑,就像是一百双无形的爪子,无时无刻不在抓挠着三位将军的心。
这世界上终究不存在什么圣人,只要是个人,就会有自己的弱点。像这三位统兵一方的大将军,他们或许不会把金钱、权力放在眼里,但是一旦涉及到名誉这种虚无缥缈但是却又实实在在的东西,他们同样也会在一瞬间变得毫无顾忌。
就在这种情况下,朱可夫所指挥的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挺进到了柏林近郊,而在三支方面军中,他的先头部队是推进速度最为快捷的。
一月二日,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的先头部队近卫第八集团军主力进抵泽洛高地防线,在随后两个多小时的战斗中,该集团军以密集的炮火为先导,以装甲部队同步兵的协同冲锋为主要进攻手段,先后突破了德军设在该高地“外层防御圈”的两道防线。但是当该支部队的进攻抵达德军最后同时也是最为牢固的一道防线时,他们迅猛的进攻被德军顽强的抵抗有效的迟滞下来。在那崎岖不平,甚至堪称是陡峭的防御阵地上,大部分由老人和孩子组构起来的德军防御部队,或利用较为集中的猛烈火力,或利用隐蔽良好的据点,顽强的狙击着苏军的进攻。
近卫第八集团军的后续进攻持续了将近六个小时,从二日上午十点开始,直到下午近五点中,他们不间断的发起了十余次冲锋,但基本没有任何收效,泽洛高地的最后一道防线,仍旧牢牢的掌握在德国人地手里。
六个小时的不间断进攻,近卫第八集团军蒙受了巨大的损失。百余辆坦克被击毁,万余名士兵殒命尘沙,在那或狭小的走道、或倾斜的山坡上,到处都是被击毁坦克的废墟以及士兵的尸体。
泽洛高地的战况,令已经处在绝望境地的德军指挥层精神一振,柏林城内的广播中,到处都在宣扬泽洛高地地伟大胜利,就仿佛是这道高地真的将要成为苏军地“滑铁卢”一般。为了继续保持这一难得一见的胜利,柏林方面改变既定战术,从早已捉襟见肘地兵力中。抽调出整整两个预备队师,增援到了高地的防守中。
与德军的反应相反。近卫第八集团军在泽洛高地的折戟,令朱可夫大为恼火。他亲自下达命令,让处在后翼位置的第四十七集团军、突击第三、第五两军以及坦克第九军加快速度向前推进,务必于三日凌晨时分抵达泽洛高地前沿并立刻投入战斗。同时,还命令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的直属航空队与三日凌晨全体出动,对泽洛高地实施大规模的轰炸。
就这样,几个小时之后地三日凌晨,苏军冒着夙夜飘落的大雪。对泽洛高地展开了更大规模的进攻。在那复杂而崎岖的山路上,大批坦克行进中所发出的链条卷动声、柴油机的轰鸣声响彻一片,无数身穿厚重军大衣、嘴里呼吸着浓浓气雾地苏军士兵,如同时簇拥着“巨象”的狼群,铺天盖地的向德军阵地压了上去。
激烈而残酷地战斗,在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爆发。坚守阵地的德军士兵虽然在兵力、武器配备上占据着绝对的弱势,但是他们却占据着地利,居高临下的射击位置。可以让他们的机枪在最大限度上有效杀伤苏军的步兵,而隐匿在各个火力点上的88毫米、155毫米火炮,则能够轻而易举的掀翻、击毁那些暴露在视线当中的苏军坦克。
新的进攻,新的挫败。
三日的进攻从凌晨时分进行到中午,在这七个小时的时间里,苏军总攻向前推进了令朱可夫怒不可遏的零点五公里,而就是为了这零点五公里,苏军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近五万士兵阵亡,三百余辆坦克被击毁。如此庞大的代价,却只换回来区区的零点五公里,这样的结果如果朱可夫还不暴怒,那才真是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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