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合围并快速消灭敌军。
而在九月五日之后,随着北线苏军的快速穿插南下,以及南线苏军乌克兰各方面军的猛烈北突,一直纠缠于苏军正面进攻而导致无法快速后撤的德军中央集群,再次遭到了沉重打击。经过希奥利埃、维尔纽斯、考纳斯、比亚维斯托克、布列斯特接近地等五次战役,德军中央集团军群主力损失大半,十七个师又三个旅被苏军全歼,五十个师损失过半,无法形成有效的战斗力。
苏军的这场空前规模的全面进攻,一直持续到十月中旬,战线从波罗的海沿岸、白俄罗斯、乌克兰境内,一直向西推进到东普鲁士边境、波兰中部地区、喀尔巴阡山一线,逐次歼灭了德军北方集团军群主力、中央集团军群主力,重创德军大本营从意大利、荷兰、原乌克兰方面调来的援兵主力,以及从德国后方紧急调派的中央集团军群新建兵团。
苏军最高统帅部众多参谋们曾经断言过,如果这场战役真的能够取胜,那将是一场战果空前辉煌的胜利,而最后的事实,也无可辩驳的证明了这一点。在持续了将近两个月的大规模战役中,苏军先后歼灭德军兵力五十四万,在将战线向西推进将近六百公里的同时,解放了白俄罗斯全境以及立陶宛、拉脱维亚的大部分地区,还一举拿下了波兰东部的大部分地区。
十月二十日,由于战役推进速度太快,后勤补给无法确保有效供应,同时,也由于德军在波兰、东普鲁士地区重新构建起了新的牢固防线,继续扩大战役战果的希望不大的原因,苏军最高统帅部下达命令,整场战役正式宣告终结,所有苏军进攻部队停止前进,并就地休整并组织防御阵地。
同样也是在十月二十日这一天,楚思南以苏共中央、苏军最高统帅部的名义,向所有在前线作战的部队官兵发出慰问电,与此同时,大量的勋章、荣誉称号在这一天下发,据记载,就在这一天里,苏军最高统帅部仅仅是表授的“苏联英雄”称号,就有数千个之多。
还是这一天,朱可夫、梅列茨科夫、罗科索夫斯基等五名苏军一线主要指挥官,被紧急召回莫斯科,在他们的专车抵达莫斯科红场的时候,迎接他们的除了亲自步出克里姆林宫的楚思南之外,还有红场上庄严而荣耀的三十六响礼炮。随后,就在克里姆林宫的大礼堂里,楚思南亲自宣布,擢授朱可夫等六位功勋卓著的苏军优秀指挥官“苏联元帅”军衔。
“那是令我毕生难忘的日子,”几十年之后,已经垂垂暮年的梅列茨科夫元帅,似乎仍旧对当初那段经历念念不忘,“当我看到统帅的身影从克里姆林宫的阶梯上走下来;当我看到他迎着红场上数十万道目光,抢先向我走来,并伸出那只有力的臂膀的时候;当我听到震耳欲聋的礼炮声、数万民众的欢呼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我猛然意识到,作为一名军人,我毕生所追求的是什么,而对于一名像我这样的军人来说,最大的肯定又是什么。”
第十三章 酒会
和平时期什么最鼓舞人心?毫无疑问,那就是富裕。而在战争时期又是什么最鼓舞人心?很明显,那就是胜利。
“白俄罗斯战役”的巨大胜利,基本上结束了在苏联国土上持续了数年之久的战争,曾经那伙穷凶极恶的德国匪徒,如今已经完全被英勇的红军驱逐出国境之外了。对于现在的苏联人来说,他们所需要的,似乎首先就是庆祝,庆祝这个得之不易的胜利,庆祝这个和平时刻的到来。
自从胜利的消息传到莫斯科之后,整个莫斯科似乎就陷入了欢乐的海洋,在市内各个主要的街道上、电车车身上、每一根耸立的灯柱上,各式各样的条幅、标语都张贴的满满的。而在一些居民的楼层建筑上,一幅幅大联的伟人画像也横空出世,列宁、图哈切夫斯基,当然,还有楚思南的,后世所谓的苏联三伟人,大概就是这个时候成型的吧?
面对这种全民性的庆祝,一向对于集会、游行之类的团体活动控制比较严格的克里姆林宫,似乎也网开了一面,虽然说红场上那些身份或公开或隐秘的警察、士兵们的数量没有减少,但是对于那些大声喧哗抑或是高谈阔论的人们,却没有谁会过分前去干涉。
这是一个庆祝的日子,谁都知道这一点,即便是克里姆林宫内的那些大人物们,也同样是如此。
同样是为了庆祝这场决定性的胜利,同时也是为了给自己的将军庆功,楚思南破例在克里姆林宫内举办了三场大规模地酒会。党政军三方的头头脑脑们,都先后奉命出席,一个也不曾落下。
当然,如果谁将这三场酒会召开的目的,仅仅圈定在庆祝抑或是庆功这方面,那显然就错了,通过这三场酒会的接触,楚思南还需要听取党政军三方的代表,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方面的意见。
第一个问题,那就是楚思南认为。现在苏德之间旷日持久的战争,已经到了最后阶段。谁将胜谁将负,似乎已经有了最终的答案。那么。在这个战争地最后关头,讨论一些苏德之间的战后问题,似乎也迫在眉睫了,而在这方面,最为关键地,同时也是可以由苏联自己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德军战俘地处理问题。
在维系了数年的战争中。苏军总攻俘获德军俘虏超过百万,这部分俘虏中,不少已经被陆续处决了,再除去在满洲、日本作战的二十余万,还有数十万此时正在各地的“苦营”里接受劳动改造,甚至还有一部分。仍旧在押解的路途中。
就在酒会召开的第一天,作为庆祝“白俄罗斯战役”伟大胜利的一项助兴节目,莫斯科卫戍军区地士兵们。还专门押解着近七万德军俘虏从莫斯科市区穿行而过。楚思南作为苏联国家的最高领导人,自然也目睹那场盛况,他亲眼看着那些衣衫褴褛、脚步蹒跚的德军俘虏,在荷枪实弹的苏军骑兵押解下,带着茫然、绝望的目光,从红场左侧的街道上缓缓走过。毫无疑问,这些曾经骄傲地士兵,已经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荣耀,即便是面对街道两侧那如潮水般的谩骂唾弃、如暴雨般砸落地各种垃圾碎石,他们也都麻木的没有丝毫反应。
老实说,尽管自己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现场的,但是作为一名军人出身的楚思南,在看到那些经过血与火的洗礼,却最终被垃圾砸的头破血流的士兵们,他的心里并没有感觉到多少快感。他甚至认为,当这些德军俘虏在莫斯科“招摇而过”的演出结束之后,那些负责押解他们的红军战士,也没有必要那么严阵以待了,在经历了如此大的精神折磨之后,这些战俘恐怕连拿起武器的勇气都不会再有了。
“生”与“死”的区别在于片刻的抉择,“胜”与“败”的转圜则是终生的痛苦。这是战争的残酷,也是士兵的悲哀。
不过话说回来,楚思南虽然对德军的俘虏抱有同情,但是这份同情,他也只能放在心里,毕竟他本身虽然不是苏联人,但是却不能忽视苏联人的感情,那绝不是明智的做法。因此在如何处理战俘的问题上,他必须听更多人的意见,少数服从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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