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休息日。
也许七罪是考虑到这点选择出发日子的,多亏这样我能够有余裕去送行了。
尽管早上很冷,等到太阳升起的午后时,非常温暖的阳气包裹了整个街道。
虽然我是懒得走出到寒气逼人的外面,但现在大街上的活力跟夏天一样。
甚至感觉,像是露天摊点的商人那充满气势的呼叫声驱逐了寒冷一样。
穿着厚装在店门前扫地的我变得暖烘烘的,脱掉了一件上衣。
拿着扫帚的我,在跟经过的人们打着招呼。有些是常客们,有些是经常经过这里而脸熟的人。这是不知不觉间已经熟悉了的日常。
这时的我已经,并不感觉到开心也不觉得寂寞了。可以说已经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情景了,也可以说是自己对那些感情触动感到疲倦了。
我停止手上的活看着街道休息的时候,看见了从中心街的方向有一驾特别高档的马车行驶了过来。
路上的人靠到旁边,避开马车前进的通路。
看来是贵族的马车。
这条路的另一边只有迷宫了,这对贵族的马车的目标而言不是很相衬。
真是罕见的情形。
想着它会停在哪里的时候,马车开始减速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握着缰绳的车夫下了车,展开了客车底下折叠起来的垫台。敲了三下门之后就候在了一旁,从里面有人走了出来,那是一名男性。
噌地,仿佛让人听见这样的声音一般的锐利视线观望着。那灰色的头发被仔细梳理过,胡子也都保养地很好。
眼前的这位男性,我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
仔细思考了一下之后,记忆哗地苏醒了。
为了跟提瑟见面而潜入学院的时候,我确实见过这个人。
男性的锐利视线朝向了我的面前:
“——你就是‘店长’吗?”
“啊,我的确是……”
称呼里好像还别有含义,但完全没有亲近的意思。
“我是为了得到阿廖欣的棋子而来的。”
这一句话,让我理解了眼前这位男性的身份了。毫无疑问,是昨天跟我用象棋稍稍交过手的“贵族大人”说过的委托人。
也就是说——
“您就是,艾纳的父亲吗?”
口中轻轻说出比细语还要小声的话。
而这位父亲他露骨地摆出了不快的表情:
“没理由被你这么称呼。”
为什么是这句固定规矩一样的台词呢,我心中不禁苦笑。
“那么,该如何称呼呢?”
“凯雷斯。”
“我明白了,凯雷斯先生。”
究竟是对我哪一点感到不快呢,凯雷斯先生一直用严厉的视线看着我。
“那个…要进去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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