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楞然的瞪大了眼晴。“好哇!你明明知道,却来诳我。”
“不诳,不诳,我也是方才醒悟到的。”微笑浮上了他嘴角,他继续说:
“取名元元,必然是元月元日出生的,以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那么一个。怎么,马泰终于下定决心,在请教过十来位算命仙之后,为女儿取名为马元元?”
“可不是。还是小棒头嫌他婆妈,跑来问我,我说既然是元月出生,索性叫元元吧,又好念,下笔又好写,真不赖。”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他捉住了宝宝的手臂,笑容在他嘴角蔓延。“你该给我奖赏了,可以兑现!”他总是拿她莫可奈何,这次也不例外,她想。
卫紫衣突然把她放倒在一块山岩上,他的头顺势压下来,吻住了她惊诧欲呼的小嘴,他的吻是邪么贪婪热烈,身体紧紧贴向她柔软的娇躯。
她被他吻得神志迷离,意动神驰,不由自主的伸臂抱住了他。
“宝宝!”他动情的低唤了一声,像只缠人的小猫似的,吻遍了她脸上每一寸嫩肌,意犹末足,绵密的细吻洒遍她的发际颈项间;他那温柔的手,带给她一阵阵的痉挛,她在他怀里喘息着,连移动的能力都没有,一颗心晃晃荡荡地似乎也没有一个安放处,只能跟随着他的心跳节奏而鼓动。
不知过了多久,卫紫衣抬起脸来,含情脉脉地望着她醉红流霞的脸蛋,她半闭着眼,欲语末语的,在在那足以使他神迷心醉而愈发迷恋。他满足地微笑着,深怕惊扰了她似地,将她温暖柔软的躯体小心地横抱在怀;而后,他落坐于岩石上,使她很舒服地躺在他的怀里,像只小绵羊一样的恬静乖顺,对他寄以完全的信赖。她习惯地用手揽住他的腰,那结实的腰杆一样可靠。
薄暮里,夕阳为大地静静地上妆,涂抹胭脂。
池塘里,鱼儿跳水,一起一落,一起一落,溅起的水声划破他俩的无声胜有声。
“嗯,”宝宝半仰起脸问:“什么鱼?”
“没什么,不过是一条没教养的鱼。”他笑着在她脸颊香一个。“鱼也分有教养或没教养?”她扬起一对慧黠的眸子问。“有教养的鱼会安安静静的缩在水面下,没教养的鱼会一直往水面上跳,很挑衅的说:“来捉我啊!来啊!我是一条很可口的鱼,煎、煮、炒、炸,样样令人唇齿留香。怎么样,我就顺从鱼意,今晚拿它下酒?”宝宝双手捧腹,笑得极是舒畅。
“受不了啦!你不要忘猜鱼意,做出煞风景的事。”
“是那条鱼太不识相,破坏咱俩的清静。你瞧,就是它。”
宝宝的兴趣,不觉被勾引起来了,扭转视线投于水面,果然,有一尾美丽的银白色的鱼儿凌空翻跃,复又钻进水底,姿势完美如舞者。
“好漂亮的鱼!”她赞叹道:“这儿我常来,从来就没见过通体银白色的鱼,一片片的鱼鳞似乎都在发着光的鱼。”
“真的很漂亮嘛!”
“不如那只小乌龟,”他手比池畔的那只小东西,欣然道:“你看他多乖多安静,丝毫不吵人,家教良好。”
“你骗人,”她笑弯了腰。“天底下的乌龟都是这副德行,你打它它也不理你,只把龟头一缩,打骂由人,果真好涵养。”
“既然你讨厌它,不如捉了它回去煮乌龟汤。”
“才不要呢,多残忍,它那么小,让它活着长大不好吗?”
卫紫衣原是说笑,便也不再提,拥着她静静地呼吸着那充满了原野气息的凉风。
她怡然自得的仰靠着,唇边隐约含笑,用轻灵如梦的声音道:“大哥,元元长得好秀气好可爱,你喜欢吗?”
“嘿,她运气好,长得不像马泰。”
她轻笑一声。“这话别让马泰听见,他会哭死的。”幽幽吐了口气,不经心似的说:“你想,送子娘娘会不会把我给忘了?”
“你说什么?”他屏息的问。
“我们成亲一年了,送子娘娘为何独独忘了我?我想为大哥生一个孩子,不管是漂亮的女儿还是俊逸的儿子,我都心满意足了。大哥,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呢?”
“不急,你还不呢!”他摇了摇头,语音坚决:“你爱玩爱热闹,就多玩几年吧!我不想太早有个孩子来和我分享你的爱。”
她看了看老公一眼,眼光古时古怪。“岂有此理,”她半信半疑地呢喃道:
“哪有这样子的?男人不都是急着传宗接代,要老婆多多加油的吗?怎地这套公式到了我家,变成我要拜托他让我生一个?不通,不通,没见过做父亲的居然和未出世的儿女争宠。”
“别想了,除非你认为大哥每天陪你仍不足以使你满足。”
“可是你太忙了。”
“我可以去找元元玩啊!”眼看一时难以说服他,宝宝也就不响了。她自己都还没真正成熟,怎么突然想做母亲了呢?也是听了那些领主夫人、堂主夫人,每隔一段时间,便悄悄来问:
“有喜了吗?”被问的次数多了,好象不生一个很对不起谁似的。
卫紫衣的心情强比她沉重多了,漆黑的眼中,流转着复杂难言的光辉,有些心痛,有些遗憾。对于拥有一位外貌出众,能够克绍箕裘的儿子,他曾有过憧憬,可是,一想到这儿子必须用宝宝的性命来换,他宁可不要。他私下问过几位名医,都说天生心脏较弱的女人生孩子很危险,当然,也不乏母子均安的例子,但毕竟是少数,最好先跟老天爷打个商量,不然,就赌一赌她的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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