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说说笑笑,共享小别重逢后的喜悦,卫紫衣忽然眉头皱了皱,道:“奇怪!”
席如秀道:“大当家在奇怪什么?”
卫紫衣道:“萧一霸为何没有出面?莫非他已不在这里?”
席如秀也皱了皱眉,道:“是有些奇怪,萧一霸要是在,一定会出来,他不出来,就说明他不在,他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宝宝,你说他会在哪里?”遇到无法解释的事问秦宝宝已成了席如秀的一个习惯。
秦宝宝这次没让他满意,把手一摊,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张子丹心思缜密,较为沉稳,想了一想,道:“若非十万火急,萧一霸不会离开,这种时候,他不会为了小事离开的,也许他去会见什么重要人物,或是去办重要的事情。”
“子丹说得有理。”卫紫衣道:“立刻通知城内弟兄,仔细调查萧一霸的下落。”
张子丹道:“我去办!”匆匆地走了。
秦宝宝见张子丹离去,忽地想起一个问题,道:“大哥,你怎会来的,是不是看到我在桌上刻的那个字?”
卫紫衣微笑道:“我离开这里后,又回到赌场,因为我认为你们不会不留下一点线索的,回去仔细一看,果然在一张桌子上看到一个‘萧’字,所以就急急赶来。”
他轻拍秦宝宝的小脸蛋,开心地道:“宝宝的江湖经验越来越丰富了,已学会了留一手。”
秦宝宝骄傲地昂着头,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啊,因为我是天才儿童嘛。”
席如秀大笑道:“你们说,天下脸皮最厚的人是谁?”
马泰、战平、秦宝宝齐声道:“是席领主!”
秋风萧萧。
郊外。
放眼望去,只一片枯树满目,荒草萋萋,萧萧秋风中,一面破败的酒旗斜挑,旗下是一家小小的酒店。
店里桌椅破旧,勉强可以坐稳一个人,店中只有两个人,一个老板,一个伙计。
因为生意实在不好的缘故,老板身上的衣服已破得不能再破,因为缺水的缘故,老板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是尘垢,此时他正坐在柜台上打算盘,算盘少了十几个珠子、三四根棍子,估计年纪和老板不相上下。
伙计是个小伙子,长得一张蜡黄脸,眼睛看起人来无精打采,一副营养不足的样子。
他坐在一张一坐上去就“吱吱”乱叫的椅子上,正无聊地数着指头,虽然数来数去也数不出十一个来,他却乐此不疲,因为除了这件事他无事可干。
店堂很小,连伙计坐的这张桌子,也只有三张桌子,望着空荡荡的桌子,伙计嘀咕道:
“这里有什么搞头,昨天‘奎元馆’的老板又叫我去了,瞧他们那地方,多乾净、多漂亮!”
老板狡滑地一笑,道:“你去不了。”
伙计泄了气,道:“是去不了,你还欠我一年零三个月的工钱,我一走,你便可趁机赖帐。”
老板淡淡地道:“所以你走不了。”
伙计低声骂道:“我怎会白白地在这干一年三个月?”
老板斜乜着眼,道:“因为你连一个月的工钱都舍不得丢,一年零两个月前你若走了,大不了少拿一个月的工钱,可是你舍不得,你既舍不得,就哪里也去不了。”
伙计长叹道:“你他妈的为什么把店盖在这个地方,就不能找个好地方?”
老板淡淡地道:“这个问题你该问我的老板。”
伙计道:“你也有老板?”
“当然有。”老板道:“每个人都有老板。”
“你的老板呢?”
“死了!”
“死了?”
老板长长地叹息道:“临死前,他还欠我十一年零六个月的工钱,所以把店送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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