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留走后,慕白蘞沉默了许久。久到胡小喜和吴不晓以为她要睡着了,她却刷地站了起来。
她看向胡小喜:“小喜叔,我是不是经常给你添麻烦?”
胡小喜一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除了不务正业让我操心,倒也没什么麻烦。不过,给姑爷倒是挺添麻烦的,又是莲花牢,又是玄天珠的,生了不少枝节。”
吴不晓深以为然,补充胡小喜的话:“自公子遇见了二姑娘,不是被刺客追杀得遍体鳞伤,就是落水发烧,现在更是中暑昏迷。这岂止是简单的麻烦,根本就是要命的麻烦。”
吴不晓想到这半年来的种种,很是心疼自家公子。而遭遇的那些无妄之灾,多多少少都有慕白蘞的缘故。所以,他看着慕白蘞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气愤和怨念。
听罢,慕白蘞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我自以为足够独立,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劳烦他人。可我从未想过,我行我素、不务正业的背后,是让慕深承担了本不该他承担的责任。”
闻言,胡小喜和吴不晓诧异地盯着慕白蘞,却见她脸上竟是难得的严肃。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同样的疑问:慕二姑娘是有所觉悟了?
而慕白蘞说完那句话,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里,竟是认真去处理今日的文书了。连百晓生心痒难耐想询问关于魇术,关于周天子之事,也被她踢了出去。
此后,慕白蘞每日的忙碌不再是满城找吃喝,而是安安静静伏案批阅。
应留说不出三日能见到容瑾,果然在第三日夕阳快落山的时候,他笑容满满地出现在了慕白蘞身前。
彼时,慕白蘞已随慕深搬到了风雪台。
容瑾原以为,慕白蘞见到他,会是一脸想掐死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陪笑脸的神情。
结果却并非如此。
慕白蘞很平静,漆黑如墨的眼睛里尽是宁和之色。
“小白蘞。”容瑾不由皱了皱眉,醇厚的嗓音多了几分不确定的味道。眼前的慕白蘞让他捉摸不透。
“容瑾,当日若慕深没有拿到玄天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救我了?任我自生自灭?”
容瑾眉眼一挑,这小丫头一本正经叫他全名,倒是有几分气势。不由地,他又想逗弄一下,于是点了点头:“入他人意识海,是个费力气的活,没有好处,我自然是不做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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