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幸福死了。都已半个多月,可是易烨卿还是一无进展,近期的检查显示她的各项指标都已接近正常,连医生都说这已经是个正常人就是不知道为何不见任何苏醒。江若尘不放心,专门请来国外的专家一同会诊,可是结果仍是让人失望。中外专家都爱莫能助,她一个女人更是素手无策,只有一条路,等!
相比易氏的那一堆子麻烦事,其实大小姐更叫她揪心。不知为什么,她总有预感,易烨卿会醒来,这种感觉很强烈,就像她那晚一直坚信易烨卿能够活下来一样。她心中有个信念只要自己不放弃,小易也不会放弃。
可是等待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肯醒?”江总懊恼时就会伸手掐一下那张漂亮的脸袋,然后看到一片绯红,又会温柔地给她揉揉。易烨卿不淘气不反抗的样子让人心疼,又让人怜惜。
“我陪你去瑞士滑雪好吗?”今年过年的时候小丫头就缠着她说要去北欧看雪,但因为两人的行程被耽搁了,现在想来却是可惜,“你得赶快醒来阿,否则再过些年你我都折腾不起了,我发现我现在真的老了许多,这几天我总想起咱们针锋相对的那段日子……”
江若尘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同易大小姐“聊天”,一边看着手里的纸,那一堆碎纸已经被她拼得七七八八,只需再一晚就能完工。要说这东西真是费了她不少精力,一开始她根本无从下手,后来拼着拼着就找到了些门路,先是将四个角的纸片找出来,然后把四边的一起沾起来弄出一张纸的大概框架,这需要一点点的耐心和运气。
已是深夜,江若尘粘上最后一片纸,面前摆着三张已经复原的a4打印纸,她虽然深知里面的内容与自己有关,但她却未急着去看,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才慢慢看起来,一看之后胸口像是被压了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之后整一个晚上江若尘不是看着窗外的夜空,就是在病房内来回跺步,却始终未再看床上的人一眼。如果那些纸上说得是真的,她真的不知该如何自处,更不知将来该如何面对床上的人。这样思想斗争了一夜,待到天明之时才重返床边深深地看了一眼易烨卿,这才离开。
黎诺一大早刚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江总急招觐见,黎经理有些意外,想着最近自己这边没有出过什么错,难道是一夜情,可是昨日她去探望时那厮还是好好的,带着狐疑,黎诺进了总裁室。
不过江总今日很是阴郁,沉着脸,一言不发看着自己,黎诺被她看得发毛,又将自己近日所作所为思虑了一番才深深吸口气出声道,“江总,找我有事?”
“黎诺,我可以信任你吗?”江若尘盯着黎诺,眼神犀利,半点不容她回避。黎诺与其对视许久,才缓缓点头道,“当然!”得了回答,江若尘这才将三张纸递给她。黎诺一目十行,越看越心惊,看完后惊吧嗒一声,三页纸不由得从指尖滑落。
“看你的样子,你也不知道,我还以为这是你替她查的……”
“不是,没错,小易是让我查过你和佘颜丽的背景,但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们在一起以后就没让我再查下去……”说到此,黎诺不禁咽了咽口水,今天她收到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也太惊人了,一时竟不能思考。那上面是江若尘的详细资料,不仅是她自己的还有她父母的。这些倒不算什么,最让人吃惊的是三十年前易翰谦曾经在江若尘出生过的村子住过一段时间,还与江母有一段瓜葛,虽然后来江母与他人成婚,但是江若尘却是一个不足月的早产儿。
这意味着什么,在座的两人都清楚,如果所述不假,那么江若尘很有可能就是易翰谦的私生女。这太过匪夷所思,黎诺顾自摇了摇头,像是对江若尘说又像是对自己说道,“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有这么荒唐的事,你相信?”
这事牵扯太大,先说易翰谦和江若尘的婚姻,即便是假结婚,可是这一纸婚书是不假的,若是父女在世人眼里那便是乱伦;再说江若尘同易烨卿的关系,本就被世人不齿,若是姐妹那更是禁断,黎诺有些接受不能,太乱太乱了……
 ;。。。 ; ; 夜已深;刚刚洗完澡的身子;还散发着灼热的气息。佘颜丽将自己狠狠抛在床上。就差一点;就那么一点,她就要亲口告诉黎诺事实并非她看到的那个样子,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场戏罢了。可是当她终于有勇气推开车门道出真相时,那人却转身快步跑向了楼道。
佘颜丽想要追出去,可是脚步却像失去了动力;停留在原地,顷刻之间原本积蓄的力量被抽得一丝不剩,一直目送着她;直到那个人的影子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也许这就是命,佘颜丽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认命;她好累;累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她以为自己会是个很好的戏子,演好这场戏,可是她不是。不论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黎诺这个人就像一个幽灵一样在她眼前转悠,佘颜丽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她觉得自己离崩溃已经不远了。
相思入骨的感觉并非妖精一人所有,黎诺也在受着同样的煎熬。她是逃开了,但是如果不转身逃离会不会就此忍不住上前问问那个家伙她到底想要怎么样?然后或许又像那个仲夏一般,再一次坠入美人冢,一晌贪欢,迷失自己,继续和这个人一起做爱、生活。但是她们早已不是从前的自己,江若尘说得很清楚,那人现在是佘总,是郝氏集团的总经理,而她今时今日的地位是怎么得来的?是出卖一直栽培她的易氏,出卖最信任她的朋友后得来的,黎诺永远不会忘记。
至今还记得佘颜丽在孤儿院的树林里谈及父亲时的厌恶和憎恨,可是一转眼她怎么能又和郝爱国搅和到了一起,难道金钱的力量真的可以让她不惜一切?是她变了,还是自己从来不曾认识过这个人?
每当夜深人静无法入眠之时,黎诺就会问自己到底有多爱她,也许当初是低估了自己对那个人的爱,所以她在提出分手时也不会料到如今会是这般痛苦。
黎诺一步步走上楼梯,心依然停留在身后,她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正如此刻她又想起了那次她也是崴了脚,由妖精半拥半抱地扶上楼,那人戏谑的声音犹在耳边。但是她却可以管住她的身体,她不能回头,以近乎自虐的方式惩罚着那个女人以及自己。
独自一人走上五楼,一瘸一拐疼得直冒冷汗,黎诺咬着牙以金鸡**的姿势翻找着包,钥匙还未找到,门却是自里打开了,“诺诺,你这脚是怎么了?”开门的人是黎妈,见黎诺肿着脚背急忙将女儿扶进屋。
“不小心崴到了,没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爸呢?”
“等你呢,你爸身体不好等不到你,早睡了……”说着话黎妈把女儿搀到沙发上,自己找到遥控器将电视声音关小了些,话音一转问道,“小易那边怎么样了?”
“医生说手术还算成功,不过人还没醒”,黎诺避重就轻,易烨卿现在的情况说重不重只要人能醒来就没问题;说轻也不轻,万一人醒不来,那就是躺在床上的一株植物,这辈子就算是完了。黎太和易大小姐感情很好,若实情相告怕是老太太今晚又睡不踏实。
“今年也不知怎么了,一个个都……”说到此,黎妈已拿来了裹着冰水的毛巾,敷在黎诺受伤的脚上,一面小心按压一面心疼地看着自己的闺女。
“妈,爸爸不已经没事了吗?小易也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会好好的”,黎诺安慰着母亲,也安慰自己,同时将疼得“嘶嘶”声压倒喉咙口,害怕黎太担心,急着敷完药,就要回房。
“诺诺,你陈阿姨介绍的男孩子,我给你推掉了……”黎太看着闺女,见她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当即道,“若是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黎妈如今也没有其他念想,只想一家子平平安安的就好。结婚生子什么的,还是顺其自然吧,黎太这头是熄了火。可是她身边的老姐妹知道黎家有这么个优质剩女,哪能轻易放过。当下纷纷热心当起了媒婆,一副不将这丫头销出去绝不罢手的架势。这不,见阿姨们如此热情,她妈又不好推却,黎诺只好硬着头皮参加相亲宴。
“其实挺好的,就当是认识些朋友”,骗吃骗喝,还可以找点事做,不用每次一个人面对四面墙就想起那女人,黎诺是这样想的,所以并不排斥,只是最近连这样的方式也变得收效甚微了。每次无论对面坐着的是秃顶大肚的大叔,还是英俊潇洒的公子哥,最后都会变成让人又恨又爱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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