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正在惆怅着喷嚏事件,那边她却看着他,眼睛发直:“为什么你一点也没有晒黑”
“啊?”他松了松怀抱,终于低下头来看着面前那张哭花的脸,发现四个月果然是段不短的时间,现在不仅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也搞不清楚她所谓哪桩。
“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晒得和非洲鸡一样,你怎么还白白嫩嫩的
“……”她抬起脑袋,他低下头,鸡同鸭讲还在继续,但是四目相对了,什么话就都可以靠边闪了,他们果然还是用非语言对话比较畅通无阻……
他微笑不语地看着她,视线瞥了瞥那帖他还是蛮在意的药。
她的视线随着他砸到地上,立刻倒抽一口气,开始猛得摇着爪子以示清白,她这么一淳朴的小姑娘,怎么会干先上车,后补票的事呢,况且她的车还被康熙那老头开跑了四个月,她这几个月都是可怜兮兮的步行分子,补票这种事,轮不到她啦
他扶住了她摇得快断掉的脖子,望进她眸子里……谁稀罕她的解释了,真要她一个解释,等到现下,只怕他的肺早气炸了。
她眨了眨眼,从他的眼里看到笑意,正要放心,却又不爽地看着他,这么快就相信了哦,可见她也的确没什么出息,让他一点所谓的危机意识也没有嘛,看来吃醋这种华丽的事情,是和八爷彻底绝缘了……她本来还有那么一点点想看,言情小说里那种华丽地把女主按在墙上,一顿逼问,说,那个奸夫是谁的经典情节哩……呃……不过一般那个女主接下来都要被虐待一番,算了,还是不要……她不是被虐狂,八爷这样就很好……恩……继续发扬……
他突然扳过她又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脑袋,逼着她看着自己,她先是一愣,却立刻被他带着氤氲的眸子抓住了视线,着了魔似的,眼睛失了焦,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微微倾斜脑袋,长辫越过他的肩头垂在他的胸口前,温润的唇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刷过去,最后落在唇瓣上……
一切都是那么华丽,她几乎快要飘飘欲仙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片唇才稍稍拉开些距离,他戴着扳指的手指在她脸上摩挲了一番,她几乎可以从他的脸上读出一个好华丽的成语………那就是传说中的深情款款,这么看来分开一下还是有点好处的嘛,原来八爷脸上也可以有这种表情哦……好赞的……鄙视落后清朝,竟然没有照相机这种留住永恒一刻的工具……
他的唇带着优雅的弧度,刷过她的脸颊,去逗弄她的耳朵,她痒痒地缩了缩脖子,感觉到一阵耳垂被调弄了一阵,一声因压抑而有点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春耀……”
“……”粉红泡泡破碎,回归现实……
“噗嗤……哈哈哈哈……”他忍了忍,却终究还是笑出了声……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但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无语地看了笑得很飘逸的他一眼,她咬牙切齿地捏进了拳头,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名字该死地要叫下春药呢,唔?这种良辰美景的好时候,竟然在深情款款,思意正浓之后,给她来笑场,呜,要是她有个国色天香,寓意非凡的好名字,要是这里再有张床,简直就可以顺其自然,进入状况地擦枪走火了,TNND……鄙视她老爹,他绝对是为了防止所谓的坏小子做坏事,才给她取这等名字的……唔……八爷,不要再笑了啦,她很郁闷耶……
他搂着她,毫不给她面子地笑了好一阵子,最后轻咳了一声,向她宣布:“我饿了”
她瞪大了闪着金光的眼睛,仿佛再次看到希望……
他拍了拍她不正经的脑袋,非常纯良的告诉她,他是肚子饿了,要吃饭,而不是吃春药。
她嘟了嘟嘴巴,肚子饿了她可以帮他解决,那别的地方饿了,也顺便解决一下嘛……瞥了一眼他身后的那匹枣红色的马,这才意识到他还骑了马来,难道他才刚进城?
“上来”他利落地翻身上马,然后伸出一只手来拉她。
她看了一眼这匹高头大马,它明显不爽地对着她吹了两口气,貌似对于她刚刚调戏它主人的行为很是不满,她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八爷:“我……我……我走路去行么?” 她对这种交通工具实在没什么好感,就算来了清朝,她也不打算尝试这种惊险的交通工具.
他丢给她一个好灿烂的微笑,挑了挑眉头,也不同她罗嗦,拉起马缰绳,高惊险度地俯下身,一把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夹马肚子,跑了起来……
“妈妈咪啊”她侧坐在马上,还来不及去想自己刚刚比马戏团还耸动的演出,就感到一阵颠簸,两只手只好使劲地搂着佳人的腰,不过却完全没有了吃豆腐的心情,看着路面快速地略过她的视线,她的牙齿直打颤,“……超速了……超速了……八爷……不要虐待动物啊,呜……”就算没有交通警察也不要这样嚣张嘛……
就在她几乎废了半条命,疲软地靠在身后的胸口上的时候,她重新看到了生命的希望,八爷家的门口终于出现在眼前了,一到八爷家的门口,她也立刻警戒起来,小心翼翼地往四爷家的门口看去,她还没忘记,弘晖那个小鬼恶毒的招数,说要横在她和八爷中间,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胤禩正要翻身下马,却见一个小太监从四爷府里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差点载了个跟头,见着了他,一甩马蹄袖,跪了下来:“八爷吉祥”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利落地翻身下了马背:“起吧,怎么慌慌张张的?”
“回八爷的话,奴才家的少主子晕过去了,四爷遣奴才进宫去请御医来”小太监一边回着话,一边点着头。
“……弘晖病了?”胤禩皱了皱眉头,看向慌乱地要从马上跳下来的春耀,将她从马背上接了下来。
“回八爷的话,前些日子还好好的,经常出去玩,可在家呆了几日就开始咳上了,也不知怎么着,躺下去就起不来身,这几日更是病得晕呼呼的,这回儿,怎么叫也叫不醒,四爷急了,就差奴才去请御医……”
“你快去办差”八阿哥一扬手,吩咐了下去。
“喳”
她咬了咬下唇,死皱起了眉头,她就觉得不对劲,这几个月太安静了,平时隔个几日,他便安耐不住跑来找她,这回儿,却安静了几个月,她忙着照顾小格格,没注意,却没想到……
她向一边的四爷府深望了一眼,再回过头来看着若有所思的他……
弘晖……不会有事吧……
初愈
爱新觉罗?弘晖在床上一躺就是三个月,直接用“晕”的度过了康熙四十三年,奔进四十四年。期间烧得迷迷糊糊,完全找不着北,嘴巴里念念有词,却不是悲天悯人的“阿玛,额娘,嫖姐姐,八叔”,而是“糖葫芦,棉花糖,生日蛋糕,蛋炒饭”。搞得本来气氛沉重的众人一阵无语,大概,这就传说中的病得一塌糊涂吧……
四阿哥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该高兴自己的儿子还有意识,还是难过自己这个做爹还不如零嘴;四福晋摘下手帕按了按还没泪干的眼角,抓着站在一边的夏春耀的手一阵摇晃,嘴巴里还是那句老话“我家儿子就拜托你了”;夏春耀呆呆地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八爷,后者握着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一下,眼神向她瞟了瞟,只显示了一下精神上的支持……
御医留下了药方,丢下一句什么“先天不足,后天药补”,捧着自己的脑袋,惊惊战战地从四爷冷眼下华丽闪人,而她却因为小家伙病得一塌糊涂被再次出借四爷府,还是由八爷去九爷府给帮忙打了个“借条”。而那个完全不讲人权,只讲兄弟义气的九爷,竟然什么话也没有,只是顿了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哼了几声,丢出一句:“八哥若要,就借去好了。”把她给打发了,呵呵呵呵,干笑两声,她还真是没什么存在感啊。就这样被他们兄弟借来送去的,TN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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