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呢?今天怎么没看到他上班。”
要是会计上班了,张洪喜肯定早就将钱交给他了,也不至于现在有理说不清。
“哎,不就说倒霉吗?会计不是一直都喊腰疼吗,今天刚好请假去县里医院看病去了。”
周立伟心里憋闷得要死,真特么是啥事都赶到一块儿了。
“大爷,他们除了搜出这笔钱外,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那倒没有,只是那帮子缺德玩意儿,将站长办公室翻得乱七八糟,咱们很多有用文件都被他们乱丢在地上。”
“都是张站长那个不孝的大儿子,小时候看他就贼眉鼠眼的,果然长大就不是好东西,连自己亲老子都举报,真是一只白眼狼。”
门卫老大爷义愤填膺,他在农机站待了多年,对张家比较熟悉,也认识张强,今天看着他带着一群红袖章的人,就知道没好事,果然出事了。
周立伟也是怒不可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他知道这个时候还不是生气的时候,必须得想办法将人弄出来才行。
要是什么都没搜出来还好说,现在有2000多块钱,肯定会认为这是张洪喜贪墨的,啥解释都是狡辩。
他们只想听到他们想听到的,要不然就是惯用的手段,屈打成招。
本来刚才在张家,张母哭诉张强,他在一旁推波助澜,让那些调查的人对张强没了好印象,觉得这个举报人不可信。
他想着要是找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肯定会偏向是张强瞎举报,他再找人活动一下,亮子一家应该很快就会没事。
可没想到现在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哎,这下事情又变麻烦了。
虽说不是很棘手,找到杨长春和农机站的会计就能证明他们说的是真话,但这也需要时间。
他就担心那些人不相信张亮父子说的话,继续动手,两人还得受皮肉之苦。
周立伟不敢再耽搁,麻利地将自行车搬到大车上,顾不得先回合作社将自行车还给云春梅,直接去了公社办事处找余振华。
来到这里,发现农机站一个叫钱勇的学徒正在汇报张洪喜的事情。
余振华看见周立伟,知道他肯定也是因为张洪喜的事而来,赶紧招呼他坐下。
“小周,我刚才已经听我表弟勇子说了张站长的事,这事你怎么看?”
周立伟看了钱勇一眼,27、8的年纪,国字脸,高个子,皮肤黝黑,平时在农机站话不多,周立伟对他印象不深。
原来这人是余振华的表弟。
叫了声‘余社长’,也朝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跷起二郎腿。
“张叔亮子他们也是倒霉,今天上午我们回来将制衣厂的最后一笔运输费交给了张叔,刚好会计今天请假去县里医院看病去了,钱就还留在了张叔手里。又恰好被张强举报,带着人来将这钱搜出来了。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应该说解释清楚了人家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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