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内沉默一瞬,随后惊叫声四起,穷奢极侈的斗兽场顿时一片鸡飞狗跳。
不止两个文臣觉得奇怪,连雅室内的顾姈都觉得这群禁军来得太过巧合了。
今日的擂台赛广邀达官显贵,实际却是给皇子设的局。虽然每月都会有吏员定期黄金台收税检查,但都是走个过场,毕竟黄金台是二皇子的产业,平时定没少打点各处关系,不会有这般大场面的搜查。
再说今日到场的人,可都是朝中贵胄,岂是轻易能得罪的。
禁军出面搜查,除非是陛下下令严查赌博和狭妓,否则绝非例行检查这般简单。
顾姈定神,在禁军前方看到了一张眼熟的脸。
四皇子?他怎么来了?
“难道这就是宋芷柔的计划?”顾姈乜了孔知行一眼,冷不丁道。
破罐子破摔,让禁军一网打尽?
“怎么可能。”孔知行黑眸眯了眯,语气严肃,“这出可不在宋芷柔的计划之内。”
他招来两个护卫,吩咐他们护送顾姈从后门离开。
“务必将顾小姐平安送回顾府。”
“是。”
二楼,禁军将雅室的门挨个踹开搜查,管他身份高低,统统都站到走廊上去。
那两个文臣见裴渡一派清冷淡然的模样,仿佛楼下的搜查与他无关,不禁纳闷,禁军要是将六皇子在斗兽场赌博的消息呈给陛下,对六皇子可不利呀,怎么还能如此淡定。
不多时,禁军已查到三楼。
当踹开三楼某间雅室的门,禁军粗粝的吆喝声戛然而止,纵使他们见惯了大场面,也被室内的淫秽场景雷得外焦里嫩。
只见意识迷乱,衣衫尽褪的五皇子被两条纱布腾空捆绑在垂纱软榻上,浑身都是鞭伤,而他身后还有一‘女子’在……
场面实在不堪入眼。
房门一打开,五皇子那分不清是惨叫,还是爽到的叫喊声传到走廊上,吸引不少人围过来。
一时间,那些或愁眉苦脸、或破口大骂的权贵们全部安静下来,面色古怪地盯着室内,等反应过来后,有人哄笑看戏,有人臊得满脸通红,直呼非礼勿视。
四皇子领着禁军前来检查,却查到五皇子赌博和“狎妓”,简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匆匆赶来的四皇子看见室内的靡乱景象后,神情还算镇定,先是叫人分开他们,又命人抬了一桶水,将沉醉不醒的五皇子泼醒。
五皇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视线扫过一张张熟悉的人脸,理智彻底回笼后,那股钻心刺骨的疼痛铺天盖地裹挟他。
“四哥……我这是……”五皇子疼得五官聚拢到一起,因药物的作用,他对方才发生的事,已没有太多印象。
裴曜深吸口气,将身上的大氅取下来,披到五皇子身上。
他对这位皇弟的感情不深,也不是那等落井下石之人,全程一言不发,甚至没有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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