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酉是个美女这事显而易见。
周楚对自己的性取向也没认真地去研究过,但她的确对女性有一些偏爱。
比如很容易对女性产生好感,没人不会喜欢长得好看的脸皮,她也一样,哪怕她作为周楚,其实跟大美女很难沾边。
老天爷对某些人本来就是有偏爱的。
只不过偏爱也不会偏爱一辈子,周楚也不信自己永远不被眷顾。
看面前这张脸,长得没话说,真实身份是个世家名a,还不是被虐得跳海死遁,满身伤痕,失去记忆。
周楚不是没有站在曾酉的角度想过,是真的很疼。
她看着曾酉,看着她看着自己哭,她说完之后曾酉闭了闭眼,换了口气。
“那现在呢?如果你能走,你会离我而去吗?”
曾酉拉起周楚的手,她的脸上沾着眼泪,鼻头都红了。
周楚:“没有如果。”
她一向是一个很现实的人,其实偶尔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太冷情了。
被父母打电话一通埋怨,在大年三十点子爆竹营造的热闹里,她依旧在做功课。
天上掉馅饼这事对她来说毫无可能,是虚妄的,她能做的,从来只是脚踏实地。
人生是没有如果而言的,悔不当初也是一种浪费时间。
周楚说完又觉得很微妙,“你……岑浔是这样的人吗?我印象中岑浔也不是会问这种问题的人吧?”
她能感觉到曾酉身上的割裂感,璀璨创始人五个字是曾酉,其实更是岑浔,对周楚来说太陌生了。
她所熟悉的是,始终是那个抠门傻憨又对自己好得过分的阿酉。
这段时间的曾酉,给她一种强行要扭回来的感觉。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周楚伸手替对方擦去眼泪,这个动作也很自然,以前也常有这样的事,强大alpha其实是一个需要omega安慰的哭包,可爱得不像话,“既然都想起来了,就做回自己就好了。”
周楚的指腹温热,她觉得面前这人的眼泪滚烫,像是要在她心里烫出一个洞来。
“我只是……”
曾酉抓住她的手让自己的脸颊被周楚的掌心抚摸,闭着眼依恋地蹭着,“很害怕。”
岑浔要无坚不摧要永远坚强,可是曾酉不用,她有家可回,有人陪着,可以撒娇流泪和孩子抢东西吃。
这样的时光像是偷来的一样,得到过又要失去,压根不是岑浔能容忍的事。
可是如果是周楚,那又是例外了。
“害怕个屁啦,”周楚唉了一声,“你自己恢复身份那么有钱,那一排排的保镖,那让人嫉妒的家世,有什么好难过的。”
曾酉抽着鼻子:“可是没有你。”
她的眼眶红红,鼻头红红,嘴唇被咬出了齿痕,是昏黄灯下的凄怆。
这是真的很难顶住美女撒娇。
周楚觉得自己的色胚之魂在蠢蠢欲动,如果这是本玄幻仙侠,她是有什么大道要修的角色,那此人一定是她路上的业障。
“少来,我和你离婚了就完全没瓜葛了?我还是曾微的妈,我就说啊,结婚要离最好是没孩子的时候离,我哪有的选。”
周楚哼哼两声,她还顺手抽了湿巾给人擦脸,力道轻柔,压根没嘴上霍霍的那种无情。
“你不要我就算了,也不要微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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